仆从打开食盒把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还有一壶酒摆放整齐在案上,又去取来王邑的酒盏,把盏斟满,接着擦手的湿布放案旁,然后退到后面待命。
王邑用湿布擦了擦手然后进食。边吃边满意点头,又喝口酒,舒服了。
“又是鸿宾楼的酒食吧?”王邑问道。
“是的,鸿宾楼派来的人说府君日夜操劳辛苦万分,只能备些酒食尽些心意。”
王邑、黄敬、杜义最近都是鸿宾楼主动送着酒食。
卢成这边反身去拿些鸿宾楼伙计衣服给隐藏在安邑城送去。
卢成敲四下门,对完暗号,把伙计衣服递过去道:“要抓人守城了,到时有人来查时,就穿这衣服应对,然后在递上一些钱,应该没问题。”
然后卢成又递过去一袋钱。
卢成接下来又去其他的藏身地点。
太阳又一天升起,黄巾军开始准备进攻,孙建派出一些嫡系的人去攻城,让他们出工不出力。
吕阳还是继续河里藏,只不过环境不比从前,现在河里有着大量尸体,都不用盾牌挡箭,有时吕阳还能看见一起猫着的战友。
攻城是不可能攻城的,他吕阳就是饿死、淹死也不会去攻这个城墙。
又是一套熟悉操作,假装掉下河,不会游泳,接下来应该是下沉,然后游一段距离再浮上来。
噗通一声,一个人看见吕阳了就顺着方向往下跳,然后拽着吕阳胳膊浮上来就往岸边游。
吕阳被整懵逼了,这是哪来的好汉,现在黄巾军这里的人都是自己顾自己,哪有余力顾他人。
“英雄、大哥、好汉,松开我,我会游泳。”吕阳对着救他之人说道。
来人蒙了一下,刚才明明看见这人扑腾两下往下沉,都开始往出冒泡泡了,咋又会游泳了呢?
吕阳对着这人说道:“跟我走。”
吕阳指了个方向,往下一沉就没影了。
这人又被吕阳举动干懵瞪了,但还是跟了过去,顺着吕阳指的方向扎了个猛子就消失了,只留下波纹和几具晃荡的尸体。
“完犊子了,又搭一个。”
“还有闲心管别人,操心你自己吧。”路过的人看着水面道。
“狗的,我怎么没想到藏水里。”有聪明人看出来了心里嘀咕道。
“哎呀。”噗通,又有人掉河里了。
当二人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有尸体在旁边遮掩,吕阳小声问道:“英雄,哪里人,怎么称呼,在下吕阳。”
“北屈,赵展。”
“既然你来救我,跟我混,保你性命无忧。”吕阳对着赵展道。
“就这么藏着,就性命无忧了?”赵展问道。
“我都藏好几天了,没什么事,咱俩就在这藏好,等撤军了,就混入队伍中去。我跟你说……”
吕阳就像个话痨一样吐诉着事情,赵展漏着头就像个蛤蟆一样静静地听着。
王邑他们没想到今天黄巾军进攻这么猛烈,王邑让何成与李三带着三百人顶了上去。
连王邑都掏家底了,这些安邑士族也抽出了最后的本钱去填安邑城墙这个无底洞。
边城墙上厮杀激烈,城里王亭在带着三百人见着男人就捉住编成队伍拉到城墙上。
‘哐哐’的敲门声响起。
“开门,查找黄巾军奸细。”搜查的士兵失去耐心刚要踹门。
“来了,来了。”一个穿着鸿宾楼特制衣服的人开门,很好人,衣服上面特意刺着鸿宾楼三字。
士兵见是男人不由分说就要捉走。
“哎,我是鸿宾楼伙计,给郡守、郡丞还有黄主薄送过餐食。”说着把一袋钱送入士兵手中。
士兵接过手,就知道不少,看这人这么识趣就放了他。
“这人我认识鸿宾楼的,常给上差们送吃食,去下一家。”
穿伙计服的人赔笑送这些当兵的走了后,连忙关上门,然后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