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骑兵皆是武装到了牙齿,周身上配备着厚重的盔甲,这一百骑兵乃是苏成和苏凤自讨腰包整出的装备,在战场上用他们冲破敌军盾牌的防御,然后麾下的步兵顺着这个缺口,一个劲的撕开敌军的口子,从而凭借着兵力的优势碾压敌军,这样的战法两人屡试不爽,为此建立了不少战功,从而提升到大将的位置。
“骑兵吗?”高顺上前一步,周身的盔甲发出叮林当啷的声音,高顺单手将自己的大刀插在地面,虎目眺望着成凤军的军旗,高顺用手擦拭着嘴角:“就用你的军旗和鲜血,来祭我陷阵营的军旗!”
“陷马坑!退后至此刀,攻防状态!”高顺的声音传遍整个陷阵营,一瞬间前排的陷阵营用盾牌当着骑兵的视线,其中几个偏军确定好敌军冲锋的点,当下让士兵就地取材,两人一组,挖出数千个马坑,这马坑半径足足有五厘米,深度有二十厘米,这些士兵合理之下,井然有序,只不过半分多钟的时间便是将其挖好,随后撤离眼下的部队。
而正在前军的盾牌手,眼看着骑兵要冲锋上来,为首的陷阵营副将傅宽,猛然挥刀怒喝:“变阵!六甲阵!”
“哈!”数千个盾牌手,六人一组,用盾牌防御周身,盾牌手蹲下,猛然扣动着盾牌的环控,顿时整个盾牌一二为二,一手一个,防备着四周,中间的士兵双臂举着盾牌,宛如龟壳,将另外五人的头颅概括再内,余下的一人,伸手抄刀,将手中的长刀刺出缝隙,和另外一边士兵的长刀遥相呼应,形成拌马索。
“杀……!”数百士兵眼看着敌军的阵型已经变化,自然不会傻呵呵的用身体为身后的人开路,纷纷冲着空隙跑去,这一跑不要紧,麾下战马的马蹄,纷纷被伸出的朴刀砍中马腿,战马嘶鸣,整个人是人仰马翻,连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这才停下来,吃了不少的尘土。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苏成面色惊愕,猛然撩动战马的缰绳,怒喝道:“跳过去!“
后面的数十个骑兵瞬间明亮,纷纷勒紧马绳跳了过去,连跑了八米左右,麾下的士兵战马纷纷陷入提前挖好的陷马坑,整个人都摔了一下来,数十个骑兵无一幸免,全部落坑。
一直在注视着前军动态的傅宽当下起身,怒喝:“合阵!”
“哈!”数千个陷阵营士兵收起原先的放阵,直接拉起来一道盾牌防线,后面的苏凤面色大变,指着前面的苏成,神色愕然,举起长矛催马冲锋道:“大哥!给我杀过去!快!”
“迎敌!”傅宽冷眼看着眼前的苏凤,数千人井然有序,纷纷出枪,光是这一份气势就让苏凤为之愕然,迟迟无法突破傅宽拉起的防线。
高顺看着数十个骑兵下了战马,围困在一起,高顺、面色淡漠,挥手下令道:“杀”
数百个刀斧手抄刀杀去,八人一组,一连砍杀数十人,直道剩下苏成一人,此时的苏成奋力反抗,手中的长矛四下刺出,但这些士兵像是泥鳅一样,苏成一个也没有得手,即便是快要刺杀一人,旁边一人又窜了出来,挥刀砍断苏成的兵刃。
“撞!”八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举着盾牌猛然撞向苏成的周身,直撞的苏成一声闷哼,嘴角流淌着血液,似乎已经伤到了内脏,八个士兵像是龟壳一样,将苏成夹在中央。
此时的苏成依旧在奋力的反抗,双手奋力的推开眼前的盾牌手,可却毫无用处,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身后的士兵猛然一刀刺入他的后背,疼的他直接岔气,没了力气。
八人一组的什长,刚毅的面颊下达最后的命令:”刺!”
八百朴刀宛如绽放的菊花,纷纷刺入苏成的胸膛、小腹、以及咽喉,鲜血像是不要钱的流淌,什长猛甩手中长刀的血液,看着已经快要咽气的苏成,当下喝到:“散!”
“呼……!”数十人散开,苏成当下倒地,热风吹拂着他的尸体,最终倒地,解决了眼前的杂碎,高顺似乎并未太过在意,看着奋战的傅宽盾牌手,高顺取下背后的长矛,冷哼道:“投枪!”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满天的长矛对着苏凤的八千步兵覆盖过去,没矛之下都会有一个死尸,苏凤手中的银枪上下飞砍,这才免受波及。
“破!”傅宽猛然持着长矛刺向战马的马腿,吃痛的战马悲鸣呼叫,轰然倒地,两边的陷阵营士兵手疾眼快,配合着傅宽直刺向苏凤的胸膛,不过五秒的时间,苏凤却是没了性命,麾下的数千士兵,眼看着两员主将战死,哪里还有先前的威势,要么奋力反抗,死于陷阵营的兵刃之下,要么四散逃跑,被自己己方的士兵当成叛军杀害。
一柱香的时间,高顺的陷阵营就已经杀到成凤军的军旗下,此时的成凤军旗下,被数十个尸体撑着,以防止军旗倒下,残破的军旗随风飘荡,高顺淡漠的瞩目着眼前的军旗,亮出手中的银刀,猛然挥刀站下,魏巍战旗飘落在地面,任人践踏,往日视为荣耀的军魂,此刻已然被别人当成了垫脚石,这践踏的不仅仅是旗帜,更是信仰,是军心。
成凤军不是第一个被陷阵营踩在脚底下的兵马,也不是最后一个。
远在阵前的控鹤卒荆嗣一刀结果眼前的韩将,用背后的披风擦了擦俊俏的面颊,一身白羽甲已经变得血红,虎目盯着耀武扬威的陷阵营,荆嗣扛着手中的带血的银枪,怒喝道:“控鹤卒!”
“鹤唳林哨!近卫战卒!”数千人猛然大喝,一个身穿银甲的重甲步兵出现在荆嗣身后,银白色的战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飞翔天空的银鹤。
“随我一同会会陷阵营!”荆嗣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水,虎目爆发出瘆人的寒意,麾下的五千控鹤卒也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杀意,似乎这一场战斗是他们期许已久的战斗,看向前方的陷阵军旗,怒喝道:“固所愿也!”
“砍下他们的军旗!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正在的战卒!”荆嗣猛甩手中的银枪,带领麾下的控鹤卒直冲而上。
“将军!敌军的控鹤卒直径向着我军冲来!”傅宽小步来到高顺身侧,眼中尽显狂热,似乎这个敌人他也期待已久,毕竟控鹤卒可是和陷阵营同一级别的兵种,当一个人孤独久了,突然一人能够和他匹敌时,这时的他将再也感受不到孤独,有的只是狂热,一种杀死敌人的狂热。
高顺冷峻的嘴角开始上扬,看了一眼脚下的成凤军旗,冷哼道:“走!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