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天空中的天气格外的明亮,正午的时候,在太阳低下操练,可谓是热的满头大汗,和项羽主力相比较的萧城,薛城就比较轻松。
但此城的军事地位非常重要,萧城和薛城两个城池,如若丢失其一,事情将会便是非常严重,暂且不说城池兵败的问题,光是夹在两城中央的邿河就非同一般,原因无他,此城一丢,韩擒虎的水寨就像是形同虚设,项羽如若在长驱直入,怕是轻而易举。
而此城的守将便是陈庆之和召虎两人,而陈庆之所采用的便是守城,他不敢肯定,项羽会不会在这四周布下更多的伏兵,所以只能步步为营。
而在城下攻城的乃是项羽的左膀右臂,薛举以及他的儿子薛仁杲,外加方天定、方貌、方肥三员小将军。
麾下五万兵马已经在这里摆开的阵仗,站着后面的薛仁杲身骑着枣红色马,手中拿了一杆黑枪,嘴中叼着一个狗尾巴草,身穿锁子甲,眼中带着不屑之色,带着一个头盔,看向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攻城吧!”
站在前面的薛举,身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双目如电,下巴上的胡子如同刚针一样,扇形展开,手中拿着霸王枪,身穿饕餮甲,眼中带着一种气吞山河之气,蒲团大小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双面一眯道:“城墙上的守将不可小看啊!”
“父亲!怕他做甚!待我领着身后的将士们,打下城门,以报前几天的耻辱!”薛仁杲眼中带着倔强之上,脸庞上还有一个箭伤,刚刚结疤,星目眺望这城墙上的守军,心中咽不下那一口气啊。
“退下…”薛举猛然大吼道,薛仁杲如受惊之鸟,连连后退,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和不满,薛举看着他这副样子,气骂道:“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记吃不记打!”
薛仁杲如惊弓之鸟一样,看着自己父亲瑟瑟发抖,薛举转过头,猩红的双目带着一丝丝的血腥,半响道:“三位将军!腹中可有良策啊”
方天定三人一听,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这军中上下,真正不怕薛仁杲的,除了项羽,恐怕也只有龙且了,三人中方天定年岁长一些,连忙双手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我等必然万死不辞!”
薛举一听,回头看了一眼打哑迷的方天定,方天定身子一阵,整个人都激灵了一番,连带着身后的方貌和方肥两人,暗骂方天定乱说话。
方天定头上的细汗渐渐冒出,但还是故作淡定,心中暗想:我说错了什么吗?”
薛举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闭幕沉思,背后战旗猎猎!随风飘荡,麾下的士兵,兵刃寒光,盔明甲亮,衣甲鲜明,一排接着一排,一个个蚂蚁方阵,井然有序,远远一看黑压压的一片。
站着城墙上眺望的陈庆之,穿着一身白衣,身材显得消瘦,凌乱的发梢随风而动,一身白衣在微风的吹拂下,尽显陈庆之的风骨,陈庆之时不时还咳嗽一番,深重的黑眼圈像是几夜没有合眼了一样,干扁的嘴唇布满了寒霜,鼻息下方长胡子吹的缭乱。
陈庆之站着城墙上,双面眯起,看向下方的大阵若有所思,站在后面的大将召虎,手中拿着一个披风,披在了陈庆之的身上,这才令陈庆之暖和一些,脸色显得担忧道:“将军!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