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听说他要去东门外的金民家要账,给儿子娶媳妇。”易师爷道。
任我行听了却是一愣,没想到这案子还有人出现,旋即也是发现自己太小看人了。
毕竟人家是坐地虎,没有线索的时候,那确实是没办法。
可是有了线索,那么大部分案子还真的难不住他们。
“传金民。”刘独峰又是扔下令签。
只见捕快带出来一个干瘦的老头,直接跪下道:“小人金民叩见大人。”
“我问你,三月十三日晚,余大缸可曾在你处?”
金民颤颤巍巍地道:“就在小人家里,向小人要钱,因刚好宵禁,就在小人家里待了一宿,第二天卯时走的。”
……
“余超,我且问你,为何弑父?”刘独峰问道。
一只耳答道:“去年父亲把我告上官府,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早就想要杀了他。”
……
众人听到后更是有些议论纷纷。
“这一只耳当真是丧心病狂,就该千刀万剐。”
“是啊,还好九龙洞那家没成,不然这闺女可就臭了。”
“余老头一辈子要强,没想到栽到了儿子手上。”
“可惜啊,那一百两被他霍霍了不少。”
……
按着流程审问完毕,每人都对自己的口供签字画押,头颅已经让仵作仔细检查了一番,正是知府的原装货。
最后却仍然是以余大缸见财起意,又是当初断案错误,导致余恨未消,因此杀了知府。
而后余超更是大逆不道,为了银钱弑父,拿着自家父亲的头颅领赏,以案中案作为结案陈词。
……
“夏德石,你以低价购买赃物,实属不该,而且逃婚开封,私德有亏,本官本应打你八十大板,以儆效尤。”刘独峰又对着夏德石道。
夏德石直接道:“小人该死,小人认罚。”
刘独峰脸色稍霁,又道:“念你认罪良好,又有归家之心,令你伤好后回家团圆,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夏德石连忙道。
……
谢维诺见审案完毕,深深一揖,道:“多谢张兄明察秋毫,不然族叔只可能尸首两分。”
“我等同船之谊,不必客气。”任我行直接道。
谢维诺伸手递过来一块铁片道:“此乃我谢家家传的玄铁令,持此令到谢家,家族后辈莫敢不从。”
任我行看他神色郑重,直接接过仔细看了看,正面写着‘玄铁之令,有求必应’,另一面写着‘摩天崖谢’。
笑了笑道:“谢兄不怕我有非分之想?”
谢维诺一愣,本以为对方会推辞几下,没想到竟然直接就接了过去,当下有些懊悔,又有些惊奇,更是有些感谢,倒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