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见他开始介绍起了案情,自然不会一走了之,反而开始倾听起来。
刚才本来就是做个样子,以示自己对此不感兴趣,但是现在就走,那就有些太过了,反而落了痕迹。
而且这案子必然是江湖人算计下九流的一个引子,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却不料就在三月初,遛鸟的时候被人摘了头颅。”谢维诺介绍着案情,心中却是暗叹,这人当真没有半点痕迹,难道和那下九流真的没有关系?
“摘掉了头颅?那么找到了吗?”任我行连忙问道,他不懂破案,但是这种基础还是明白的。
谢维诺神色有些黯然,道:“目前并无线索。”
却见那个捕头直接告罪道:“谢公子,昨日已有老大人的首骨,倒是来不及告诉公子。”
谢维诺眼睛一亮,连忙抓着他的肩膀问道:“王捕头,怎么找到的?不知在哪找到的?”
王捕头没想到这位谢公子手劲如此之大,强忍痛意道:“官府悬赏了一百两纹银,倒是不少人想赚这钱,最后是一只耳找到的,就在前面的烂泥湾。”
任我行心中一动,一只耳,这不是黑猫警长里面的吗?
王捕头不知他的心思,说完了话,随即朝前方一指。
谢维诺见状,也是连忙松开了手,问道:“不知王捕头可有余暇?”
王捕头躬身道:“人犯自有锦衣卫解押,不知谢公子有何吩咐?”
“锦衣卫来了?那么三司会审也开始了?他们什么时候到的?”谢维诺听到此话,眼睛一亮,问出了一连串。
“三法司昨日刚到,据说是人犯带到就开审。”王捕头回道。
谢维诺随即又平静了下来,连忙拱手道:“如此还劳烦王捕头带我等去看一看那烂泥湾。”
王捕头也是连忙应道:“自无不可。”
说完出去打了个招呼,又把手上的鸟笼给递了过去,瞬息间就回到了船上,直接做迎宾状,道:“公子请。”
任我行见状,也是跟在后面道:“谢兄节哀,我等同行之谊,倒也能出力一二。”
“如此倒是多谢张兄了。”谢维诺拱手谢罢,又转而问道:“王捕头,不知这次三法司来的是哪几位大人?”
王捕头走下了船,连忙介绍道:“都察院来的是右副都御使沈晖沈大人,大理寺来的是右丞吴一贯吴大人,刑部来的是六扇门的刘独峰刘大人。”
谢维诺听到这些人名,也是陷入了沉思,默默地下了船。
任我行跟在二人身后,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道那一只耳乃何许人也?为何名字如此古怪?”
“此人乃是洛阳一泼皮,去年他被咬掉一只耳朵,因此得了诨号,倒是在洛阳无人不知。”谢维诺还在沉思,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