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看到自家媳妇上前,连忙低声问道:“珊儿睡了吗?”
“已经睡了。”宁中则小声回答了句,又走到跟前问道:“师兄,不知现场的情况,你有没有发现机关的端倪?”
岳不群回想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没有丝毫可疑之处,想来那机关傀儡的传言,要么是人胡诌,要么是我等修为不够,没看出来。”
“天下高人何其多矣。”宁中则叹了口气,又道:“先有那月夜飞升的张清,后来又有水神血魔,现在又出现个下九流张道主,当真是多事之秋啊。”
“今天那位张道主的操作,想来很多人已经明白了,什么月夜飞升就是个戏法。”岳不群想了想,道:“月夜飞升很可能就是衡山派的戏法,毕竟他们以前就是变戏法的。”
“什么?怎么可能?难道飞升的不会是那位张道主吗?如此相像。”宁中则不可置信地道,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夫君说出个衡山派。
“越是如此,越不是,看斗法情形,反倒是像那位张道主故意如此,特意做了这么个局面,让人了解飞升不过是一场骗局。”岳不群想了想。
又道:“你看那月夜飞升,充其量不过是轻功比较好而已,哪里有脚踩祥云来得神异?如果真是同一人,为何当初不做的更加真实呢?”
宁中则若有所思地道:“也对,月夜飞升如果改成踏云飞升,那么定当神异万倍,照师兄这么一说,我们和他斗法,而他也好象是和邵武那位张清隔空斗法。”
“而且那飞升之人方千驹说是中了火毒,谁能证明?那位老神仙留下了什么?只有医术;武功呢?就和白蛟帮打了一场,随后白蛟帮都被灭口了,留下的长江双飞鱼,更是被宁王直接收入麾下。”岳不群直接道。
宁中则有些不明所以,又问道:“师兄你的意思是?”
“老神仙可留下了战绩武功了吗?那些神仙弟子也就廖廖,大都二三流,有必要让宁王下这么大本钱吗?直接一个女儿送上。”岳不群嗤笑了句。
宁中则这下也明白了过来,直接道:“难道这是衡山派和宁王勾结?在邵武演了个戏法?这是要拉武当下水啊,难道那水神就是武当派的?”
“是啊,水神,玄武大帝麾下可是龟蛇二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神秘的机关秘术?那位可是真神仙。”岳不群看着武当山方向,
幽幽地道:“还有那血魔,漕帮下了追杀令,可是呢?日月神教一动没动,师妹,这摆明了就是朝廷给宁王下脸子,断他的羽翼。”
“衡山派真的敢勾结藩王?难道他们想要造反?这置五岳联盟于何地?”宁中则有些不敢置信。
甚至声音陡然大了些许,把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岳灵珊吵得叽咕一声,连忙闭上了嘴,开始轻轻抚慰自家女儿。
岳不群也有唏嘘,低声道:“里面可能还有其他的问题,如今我们华山派人少式微,情报获得艰难,眼下只能推测出这么多。”
“是啊,我们封山数年,江湖上虽然有些关系,但是却大都生疏。”宁中则颇为忧虑,又道:“如今这全真道得罪了下九流,我们-?”
她还是对五岳剑派有着不小的感情,自己父亲之前就是五岳盟主,自然不想如此简单就舍弃。
岳不群看了看她,也是知道妻子的想法,直接道:“师妹,为了华山派苦了你了,委身于我这么个糟老头子。”
“师兄?”宁中则惊道,怎么也没有想道对方会提起这事。
岳不群看着自家师妹,直接道:“师妹,你一直处理内务,很多事情并不清楚,你可知道剑气之争的来历?”
“难道不是因为当年被那妖书蛊惑?”宁中则惊道。
“自然是如此,正因为有了葵花宝典,华山派才有实力和胆量,彻底脱离全真道,可是江湖却不仅仅是如此。”岳不群有些唏嘘地道:
“当年整个荆襄,乃至整个江湖,全部都是对剑宗大为赞扬,所行之处,畅通无阻,甚至对魔教厮杀,也是节节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