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甩了甩头发,水珠全甩在身后的钟溪身上。
钟溪:“……”
这清凉的河水直接将他的脸由红变绿。
……
“夺笋的小兔崽子,老子不就是亲他一口,至于给我整河里去?”
这河里吗?这不河里!
就尼玛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离谱到家了。
直到回到林府。
阮时还在骂骂咧咧。
系统:【……谁让你随便就非礼人家?】
阮时从浴桶里站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边擦头发边说:“非礼这个词是基于一方不情愿的条件下而成立的,你自己去问问那小傻逼他想不想和我亲。”
系统:【……】
我问个der啊我问。
问了就等于自杀。
阮时穿好衣服,然后撩开屏风。
直接躺上床。
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而她在这边酣然入睡,而另一边的人,却是辗转难眠。
钟府。
钟瑶等了半天才看见一身湿淋淋的狼狈弟弟灰溜溜地进来。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不小心弄的。”
钟瑶见弟弟满脸的心不在焉,还有飘忽的小眼神就知道绝对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多问。
“快去换身衣服。”
“嗯,你快回去休息吧。”
钟瑶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
从上榻之后,钟溪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他现在怎么都挥之不去的那张脸。
简直像是喝酒喝上了头的人。
他越想,脸越红。
连续翻了好几个身,他猛地坐了起来。
少年情动心事。
最是令人抓心挠肝。
……林深为什么会亲自己呢?
难道……是喜欢?
不不不应该不会吧。
她之前好像一直都是喜欢女孩子的。
应该不是断袖的。
但是……
他想起上次那个吻,又想起这次这个吻。
内心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
他一把拿被子盖住脸。
告诉自己“快点睡快点睡快点睡”,然而一直到后半夜,始终都没有成功催眠自己。
几乎是一晚上都没睡的他,忽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或许……
这就是宿命吧。
他出生在这个世界,好像就是为了在等一个人。
而他不知道的是。
他等的那个人,是为了他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
阮时第二天清晨就起床了。
她穿好衣服,然后直接去了书房,仆从说原主父亲正在书房练字。
阮时推开书房的门。
林老爷诧异地看了过来。
“深深?”
这些日子他要忙的事情有点多,因此也没顾得上家里的这些事,这还是这些天他第一次看到自家儿子。
好像瘦了一点。
下巴都瘦削了不少。
林老爷搁下笔,“过来坐。”
阮时:“爹,我来是有些事想问你。”
他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块玉佩,放到书案上面。
这是从秋明明身上取下来的,当初对方从林深这里框过去的。
看见这块玉佩。
林老爷顿了顿。
“深深,你想问什么?”
“这块玉是祖父送我的,我想知道,祖父是从哪里得来的。”
从秋明明看见这块玉的反应,还有他到死都握着这块玉。
只有两个原因可以解释:
一:要么秋明明对林深是动了真情。
二:要么他跟这块玉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