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这个疯子!!!”
阮时冷冷地“哈”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在猝不及防地抬眼间,瞥到了对面站着的三个人。
其中两个她都认识。
一个是曾经帮过她忙的杨姑娘。
一个是她“引为知己”的小公子。
另一个年轻男人,不认识。
阮时僵住了,身上的那股冷血的戾气在瞥见某个人的时候,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呆滞在原地,一只脚还踩着那个大汉的肩膀,保持着一副僵硬的表情,活像是白日里见了鬼。
她猛地一收回脚,“你怎么在这里?!”
她是对钟溪说的。
钟溪也没反应过来。
刚刚他和好友杨子书正在屋内聊天,忽然听见外面又响动,便出来看看。
结果刚一出来。
就看到一把扇子嗖嗖嗖地飞了一圈把几个壮汉撂倒,然后飞到了对面青年手里。
他看见阮时的一瞬间,人都傻了。
怎么都没想到两人重逢竟然会是在这个情况下。
他呆了呆,说:“林,林深?”
阮时:该死。
她沉着脸,问:“你们都看到了?”
钟小公子僵硬地点了点头。
阮时:完了,形象毁了。
她回头,凉飕飕地看了那几个壮汉一眼。
杨姑娘站出来道:“是你啊,公子!”
她的语气有些欣喜和雀跃。
阮时对她礼节性地笑了笑。
杨姑娘看了眼那些大汉:“哥,钟哥哥,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有一伙人最近总来骚扰我吗,就是他们!”
“公子,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是坏人啊?”
阮时:“我无意听到了一些话,他们似乎是听从一位姓王的少爷差遣。”
杨子书闻言,面色阴沉了一下,和钟溪对视一眼,钟溪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杨子书:“你说的,应该是王健。”
这个名字阮时有点印象。
她眉梢一挑,“就是那个房事有些怪异癖好的死变态?”
钟溪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阮时下意识道:“这在浮生楼不是人尽皆知?”
钟溪:“你经常去那?”
阮时:“……”完了,好像暴露了什么。
她心虚地摇了摇扇子,说道:“还好还好,也就偶尔吧。”
王健那个人,在浮生楼是出了名的不受欢迎,哪怕他是个出手阔绰的公子哥,浮生楼里也没有姑娘愿意跟他。
王健第一次来浮生楼玩女人的时候,就把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玩得只剩了半条命。
据说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床单上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小姑娘赤条条地被绑在床上,奄奄一息。
这样的人渣偏偏出身在王家,寻常人还动他不得。
杨子书手掌紧握成拳,“该死的王健!”
他眼眶都微微泛红了。
“多谢公子方才出手。”
他对阮时微微行了一礼。
“无妨,杨姑娘曾经也于我有恩,我是应该的。”
杨子书和钟溪都有些诧异。
“是吗?柳儿你和这位公子是如何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