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楼是潞城最大的青楼艺馆,里面不乏有姿容倾城的花魁舞女,纸醉金迷,让人乐不思蜀。
好不容易有个古代位面,自然是要来听听美女唱小曲了。
阮时一身锦缎,矜贵不凡,人又长了张天生薄情寡性的浪荡脸,狭长凤眸一眯,尽是浓郁的满腔深情。
看得人直脸红。
原主也是这浮生楼的常客,一进门,管事的妈妈便迎了上来,“哎呦林少爷,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把你给盼过来了……”
这妈妈混迹风月场所多年,早已养成了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看了谁都笑脸相迎。
阮时扔给她一锭银子,那重量让妈妈一愣,然后立马笑开了花,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出来了不少。
阮时摇着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目光扫过台上几个体态婀娜多姿的舞女。
“今天只听曲,不必做些多余的事。”
管事妈妈愣了一下,然后连连点头,“好嘞,林少,我马上就给您安排一个清静的房间。”
“林少。”一个好听的嗓音打断了他们,阮时抬眼望过去,正好看见一名同样是少爷打扮的年轻男子正朝这边走来。
阮时眼眸微弯,“哟,宋兄。”
来人正是原主的狐朋狗友之一,宋家公子宋子钰。
此人也是个浪荡的败家子,整个浮生楼就没有他没调戏过的姑娘,连后院里干活的丫鬟他都能如数家珍地喊出他们的名字。
不过此人倒是极为的重情义,原主死后,是他一直没忘记调查真相,到死都耿耿于怀原主的死。
对方衣冠楚楚,模样生的像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书生。
奈何骨子里是个海王。
两人走近彼此,然后简单地碰了一下拳,“许久没见着你了,我以为你是忙着应付那母老虎未婚妻去了,怎么,今天舍得出来了?”
阮时:“别提未婚妻,我们就还是兄弟。”
宋子钰哈哈大笑。
然后一把揽住阮时的肩膀,“走走走!难得今日我们二人都得空,定要喝个痛快!”
阮时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接触,摇了摇扇子,“宋兄,我今天是来看姑娘的,我可不想喝的酩酊大醉。”
宋子钰道:“咱们一边喝酒一边看姑娘两不误嘛,走走走,今天就别扫我的兴了!”
阮时翘了一下嘴角:“好像也不是不行。”
宋子钰和林深一样,在这浮生楼都有专属的包间,在二楼,从他们的角度,刚好能够完全将下面的情况映入眼底。
衣着妖娆的舞女正在下面翩翩起舞,她们肌肤雪白如玉,玉足更是漂亮细嫩,脚腕上系着红色的铃铛,起舞的时候,那些铃铛就串在一起响起来。
视觉冲击感极强。
宋子钰为自己和林深斟满酒,然后看着下面的舞女,赞叹道:“浮生楼的姑娘们舞艺又精进了。”
他托着腮笑道:“醉春风姑娘还是那么妖娆性感……”
“柳眠姑娘那身段真是绝了,那个腰细的我一只手就能握住……”
阮时:“……”
不需要解说员,谢谢。
宋子钰朝阮时笑起来,笑容暧昧,“林深,一会我们打个赌,看柳眠姑娘会先来跟谁搭话?”
阮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语气散漫,“不赌。”
宋子钰:“怎么?对自己没信心啊?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如少爷我英俊帅气?不过你也不用太过自卑,其实你也还好。”
阮时轻轻哼笑了一声,道:“你倒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两人相谈甚欢。
阮时也许久没碰见过跟她聊的来的人了,一时兴起,竟然将几壶酒都喝了个精光。
宋子钰叫了两个唱曲儿的姑娘来助兴,俩姑娘大概是新来的,模样很是标致,就是人看起来很腼腆,非常纯情。
漂亮的眼珠子里还是不谙世事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