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感觉自己应该是上了一辆车,当时偷袭他的人是从身后出现,因此他根本就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人。
只记得一棍子下来他就失去了知觉。
那个搞偷袭的傻逼玩意儿简直是把山上的笋都给夺完了!
有本事光明正大来决斗啊!
偷袭算什么东西!
弗里德懒洋洋地勾了下唇角,他穿着一身白衣,腰间系着一根束带,宽肩窄腰,十分俊美。
他坐在副驾驶上,环着肩,扬了扬下巴,对下属微微示意。
梵卓本来还想说话,忽然一条白布从身后绕过来直接绑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
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危险,正在悄然无声地逼近。
阮时一路狂飙,可是对方的速度也很快,一追一赶,距离还有一大截。
……
弗里德的车停了。
有人压着梵卓往前走。
大楼面前的门自动开启,像是在迎接谁似的。
弗里德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把人押进去,梵卓就被带进了一个密闭的房间,按在了一个椅子上。
房间里只有弗里德和梵卓两个人。
弗里德伸手解开他眼睛上的黑布。
白炽灯打出来的光让忽然得以睁开的眼睛忽然一痛。
他闭了闭眼,适应过后才缓缓睁开。
“原来是你。”梵卓冷静又冷漠地看着弗里德。
弗里德坐在一边的桌子上,双手撑着桌子,朝他微微笑着。
“你好像不是很惊讶。”
梵卓:“呵呵。”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弗里德忽然拉进两人间的距离,鼻尖都快挨上了,梵卓厌恶地要避开,却被弗里德一把掐住下巴。
“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该知道的。”
“区区一个人类混血,怎么可能会有那样惊人的爆发力,还有你脸上的那些纹路……”
他一只手已经碰上了他的半边脸颊,几乎是温柔地在抚摸。
梵卓被摸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有病吧!”
远处正在飙车的阮时忽然心口一凉,她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头发,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
“我知道,你一直很憎恶我们吸血鬼一族,但是,你又是如何看待克洛蒂的呢?”
“她对你,可比对那个姓傅的小白脸上心多了,人类和我们一旦开战,双方必然有一方要灭亡,你知道人类对我们的恨意有多高,克洛蒂要是落在了他们手里,你该如何自处呢?”
弗里德的声音一直回旋在他耳边,梵卓紧咬着牙关,忽然抬起猩红的眼眶,怒道:
“我能保护她!”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弗里德冷笑着,“梵卓.克什里,你信吗,那个时候,你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克洛蒂在阳光下被暴烈的日光灼伤,生不如死……”
“不会的!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
弗里德从桌子抽屉里取出来一根长管的针管,他看着针管,露出了近乎病态的笑容。
“你想知道,为什么人类军方一直给你洗脑,让你对我们一族深恶痛绝吗?”
梵卓死死地盯着那根针管,眼眶红的像血一样。
弗里德低低地笑着,凑近了梵卓,一把撕开他手臂上的衣服布料,然后把那根针管狠狠扎了进去。
“因为……你就是最强大的吸血鬼啊,第一代始祖,那沉睡已久的血脉,也该苏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