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纯又捡起来给他塞了回去。
“我刚刚还是第一次见阮阮这么紧张的跑出去呢。”
秦庑:“……”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她是真的很喜欢你啊,今天早上那么大的雪,室外温度零下几度,她二话不说就去给你排队买早餐,那家早餐店生意爆火,我去好几次都没吃上,这次还是沾了你的光。”
“而且她还特意叮嘱我不要说是她买的,真是用心良苦啊。”
秦庑的眸光闪了闪,眼中茫然之色愈发凝重。
没过多久,阮时进来了。
拎着一袋子的药。
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
她把外衣脱了挂在衣架上,里面就只穿了一件白色带字母的针织毛衣,长发垂落耳畔,脸颊冻得有些发红。
她垂眸,从他嘴里取出体温计,“三十九度。”
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秦庑,秦庑被她的这个眼神看得脸红心跳,安纯也忍不住开始姨母笑。
忽而,只听阮时用一种复杂的语气,感叹地吐出来几个字:“牛逼啊。”
秦庑:“……”
你大爷。
安纯:“……”忍不住扶额,真是活该你单身。
她默默地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阮时把体温计放桌子上,先帮他把手铐什么的都解开了,然后去给他冲了杯感冒药。
秦庑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然后在内心疯狂吐舌头:我日,好苦啊操,怎么这么苦!
“去医院吧,我看你一时半会估计好不了。”
阮时建议道。
秦庑:“……不去。”
阮时低着眸:“为什么?”
他翻了个身,将被子往上面扯了扯:“冷,不想动。”
阮时叹口气,“行吧。”
她将被子又往下面扯了扯,“把手伸出来。”
秦庑一愣,心脏开始狂跳。
“伸,伸手干嘛?”
阮时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给你擦点酒精,万一你大半夜烧傻了我也免不了责任。”
秦庑:“……”
阮时用棉签沾了点稀释过后的酒精,涂在他的手心,手腕,她垂着眸,眼睫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很安静,也很认真。
秦庑盯着她看了很久。
酒精顺着手心,仿佛蔓延到他的大脑,从末梢神经一路传来某种令人心惊肉跳的醉意。
她的指腹温凉,一如其人,轻轻搭在自己手背上,秦庑感觉像是有一万只蚂蚁的伶仃细脚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他的心脏,酥麻且混乱。
她喜欢自己吗?
秦庑不由得开始琢磨起来。
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去对另一个人掏心掏肺的好呢?
她屡次为我涉险,屡次救我于困境,这不是喜欢吗?
她对自己体贴,认真,纵容。
这不是喜欢吗?
初见时她拎着一根棍子,把欺负他的人收拾了一边,朝自己微微一笑。
从那时候开始,有个人,就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
秦庑想着,眼眶忽然红了。
也许是发烧,让脑子混乱起来,也许是酒精,麻痹了理智。
他拉着阮时的手,红着眼告诉她:“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