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池面无表情地牵起冷郅的手,十指相扣,“就是你想的这样。”
阮父疯狂摇头:“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阮池拽过冷郅,柔软的唇瓣一触即分,舌尖轻舔过那人的唇缝,嘴角微翘。
这个动作彻底打断了阮父心底最后一丝幻想……
阮母抱着阮小宝,也震惊地下巴都要掉了。
两人手牵着手,走了。
留下风中凌乱的阮父和目瞪狗呆的阮母。
而另一边,阮时也缓缓睁开眼睛。
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她看见床边坐着的秦庑,轻轻眨了一下眼,想要发声,喉咙里却噎住了。
行吧。
阮.小哑巴.时:“……”
秦庑见她醒了,悬着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下来了。
“喝点水。”
阮时就这他的手喝了一口。
她是还活在梦里还是怎么的?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活的反派?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
【宿主,你没有做梦,这是反派他家,昨天他接到冷郅的消息,连夜开车过来把你带走了】
“……”
她揉了揉眉心。
老头子做事真他妈不讲武德。
净干些阴损的招数。
劝他耗子尾汁。
原主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太好,这一病,病出了重病垂危的感觉。
足足修养了好几天才缓缓恢复起来。
“你的……”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犹豫着道:“家事处理完了?”
秦庑抚去她垂落眼睫下的刘海,低声温柔道:“差不多,现在没有人能威胁我们了。”
阮时偏头避开他的手:“……”
秦庑顿了顿,然后收回了手,微微垂着眼睑。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阮时毫不犹豫地摇头。
不,我不想。
秦庑点点头:“那我告诉你。”
阮时此刻正满头的问题:“……???”
小朋友你是有什么疾病吗?
秦庑开始徐徐道来。
他的父亲是黑道的杠把子,家族里混乱不堪,权欲交织。
他是他父亲私生子的产物之一,母亲是一个普通的教书老师,却因为过于出挑的模样被他大哥看上了。
他大哥现在已经差不多四十岁,当时用特权将他母亲绑回家的时候,也才十七岁。
她母亲当时才刚过二十四岁的生日,刚从事教师行业没几年,天性又善良单纯,道德观和是非观都非常的强烈。
要她跟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桀骜,顽劣,又霸道的小男孩在一起,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但是……
一旦进了秦家那种龙潭虎穴,她注定这辈子都没法脱身。
秦家大宅的其中一个房间里,日日夜夜都传来女人低低地哀求和痛哭。
还有少年带着喘息的诱哄。
以及一声又一声的“我爱你”。
那是咬碎了银牙,从血肉里绽出来的“我爱你”。
是开在地狱,冥界河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