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这伤修养了小半个月才算彻底愈合,期间阮父阮母一次都没有来过。
秦庑后面有一段时间也基本没出现,来的最勤的反而是安纯。
经过这次绑架,她跟女主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
龙御风偶尔也会跟着过来。
看着自己的小女朋友为了另一个人忙上忙下的,他很难不吃醋。
出院之后,阮时回到学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顾槿堵在了厕所里。
她抱着臂,连那种礼节性的笑容现在都收敛了起来,浑身散发着一种又低又冷的气质,像开在悬崖边上的花,美艳,孤绝。
阮时单手插着兜,下颔微扬,有种漫不经心的傲慢和孤高。
“宝贝,是你做的吧?”
顾槿一瞬间慌了神:“你,你说什么呢,什么是我做的,我不知道……”
她低着头就要出去,却被阮时一把拉住衣服,抵在了隔间的墙上,带着冰冷触感的金属刀刃抵上了顾槿的脖颈。
顾槿心脏狂跳起来,盯着她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那把弹簧刀,浑身都僵硬了。
冰冷的刀刃在她苍白的指间弹开,转动,她转刀的手势跟别人转笔的动作一样流畅,顾槿吓得脸都白了。
“阮时,你疯了,我们两家是世交,你敢……”
阮时漫不经心地哼笑一声,刀身在光线的折射下散发出一道冰冷的寒芒,映在她含着几分笑意的眼底。
“宝贝,你对我可能有什么误解。”
阮时露齿一笑,白齿森森。
在顾槿眼里看来,竟有种诡异且浓郁的血腥气。
阮时收了刀,“那些绑匪的供词,以及你们交易的证据,我已经呈给了法庭。”
“尽管我很想对你做点什么,但是鉴于从前有个人跟我说过的一句话,没有人能越过法律擅自判刑。”
她笑着摆了摆手:
“所以,宝贝,咱们法庭见。”
顾槿:“你疯了吗?”
阮时:“顾阮两家的关系跟我没有关系,那是我爸妈需要考虑的事。”
她单手插着兜,歪头浅浅一笑。
“我需要考虑的事,是怎么把你送进监狱。”
三天后,法院开庭。
顾家请了一个很有名的律师团,阮时坐在被告席上,手里转着一支笔。
“阮小姐,不必担心,我们这边证据充分,对方杀人未遂罪跑不了的。”
阮时极轻地抿了一下唇角。
她嘴角含着一抹浅淡的笑,眼神却极淡。
她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法官。
阮家不肯撕开面子来帮她,这个律师是她自己请的,能力还行,她只是担心……顾家那边会买通法官,这样一来,就很难办了。
其实开庭之前原主父亲警告过她。
“阮时,你知道你这么做我跟顾家有多丢脸吗?”
“我们两家世交,绝对不能因为你伤了和气。”
阮时只露出一个浅淡且疏离的笑容。
“我还就非得这么做不可。”
阮父脸都气绿了。
庭审结束,顾槿在偏心都偏到太平洋另一头的法官手里,只被判了五年。
而那群绑匪却被判了二十二年。
以及大笔的赔偿金,精神损失费,医药费。
走出法庭后,阮时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声音带着轻颤:“你,你是谁?”
阮时微微一笑:“我。”
“你爹。”
“打钱。”
电话那头的绑匪们:“……”
……
阮时坐在教室里,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秦庑呢?”
同桌:“不知道啊,他都好久没来上学了,可能家里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