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高华,若不是他横插一脚,我与你母亲早已成婚。”
越说,裴蒙的脸色越难看。
偏生夏安歌这个时候还煞风景地说着风凉话,“我要是你,就回去拿着镜子好好照照,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长得丑还作怪,那就是你咎由自取了。”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娘亲吗?”
“你不爱,你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自己,之所以这么多年耿耿于怀,都是出于自卑心作祟,你自卑你长得丑,你自卑你心思阴暗,你自卑你没有一个好的出身。”
“就算我娘亲不和我爹爹在一起,也绝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你从头到脚,再到头发丝,都没有任何一点闪光点。”
这些话里的每一个就像一根细细的银针,从肌肤戳进皮肉里,一点点的深入,不是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的痛,却是那种让人无法忽视,每时每刻都在发作的痛。
一下一下地戳着。
你却奈何不了它。
这十几年,裴蒙一直对外树立的是那种矜贵不可攀的如同玉皇大帝一样的形象,只有在深夜只剩下自己一人时,裴蒙才会做回自己,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表皮会被戳破。
所以蓬莱岛内的大部分人都被他给杀了。
可这树立了十几年,坚不可摧的形象,却在夏安歌三言两语下一点点的崩塌。
裴蒙气血不断地上涌,眼神阴鸷,表情狰狞如同厉鬼。
“本座杀了你!”
“本座杀了你!”
裴蒙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张着血盆大口愤怒地嘶吼着,强烈的罡风速度极快地向夏安歌袭来,夏安歌身形快速地闪现,明明已经快得肉眼都捕捉不到了,夏安歌的肩头却依旧被裴蒙击到。
‘咔嚓’声被冷风吹散,肩头的剧痛让夏安歌闷哼出声。
这一掌夏安歌肩头的骨头碎了。
若不是她堪堪躲过,怕是整个胳膊都要被击碎。
一掌刚躲过,裴蒙又发起了第二掌,完全就是不杀了夏安歌绝不会罢休的架势。
夏安歌快速地移动脚步,这一次,她精准地算出裴蒙那一掌到她面前时的距离和速度,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一掌。
紧接着是第三掌,第四掌。
每一掌夏安歌都堪堪躲过,同时,这也极大程度地激怒了裴蒙。
他不再用掌风攻击,而是停了下来,双手结印,掌心中很快出现一个法阵,法阵如同巨大的渔网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