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后面刘仁轨干掉了小矮子的水师,近乎全歼,没点水战的本领肯定是做不到的。
可以说,刘仁轨也特喵的是个奇才。
如果不用绕道百济,那就不需要中途的补给,直接一步到位抵达汉州,登录后直奔汉山城。
此次出使的翻译兼录事参军姓杨,名字叫做杨敬伦。
和刘仁轨一起站在甲板上,也拿起望远镜,像模像样的朝着汉山城的方向看,“刘大人,此次出海,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去啊。下官这几日估算了一下,保守估计咱们要在新罗呆上三年五载了。”
刘仁轨笑着点点头,“这就是命啊。国内猛将如云,位极人臣的也很多,咱们想出头很难的。我倒是挺佩服魏王殿下和平西爵爷的,敢于启用新人。”
“下官也很奇怪,咱们都和秦爵爷不熟,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咱们会向魏王殿下举荐咱们?”
“鬼才知道!”
刘仁轨自打被举荐一直到出行,也一直是两眼一抹黑,几次想拜访秦长青,都被李泰给拦住了。
因为该说的,李泰都和刘仁轨说了,去找秦长青也是那些话。
“敬伦,我一直在想魏王殿下的话,我甚至觉得,像这样的出使他国,以后还会有。只要咱们一息尚存,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刘仁轨收好了望远镜,小心的挂在腰间的牛皮盒子里面,“但这样也不错。咱们最起码能在外面长长见识,也能搜罗天下物充盈国库。有些人生来就是富贵,有些人生来就是品鉴,但皇帝和秦爵爷大开教育、科考,让天下人人人有书读,人人都可以通过科考做官,寒门也有机会锦衣玉食,这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咱们再不努力,很快就会被别人赶超的。”
“是呀!”
杨敬伦叹了一口气,“出门前魏王殿下说,未来的战略发展在大海,我还不相信。可越是到了快登陆的日子,就越发觉得,所为的财富就是掠夺啊!咱们过去新罗,要干的勾当,和掠夺无异。作为书生,我应该叱责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登船的那一瞬间,在和大家同吃同睡之后,我突然发现,掠夺,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你错了,不是掠夺。”
刘仁轨亲手为杨敬伦整理了一下衣衫,“挺直了咱们的腰板,不管到了哪个国家,咱们要做的都是国际援助。”
刘仁轨说完,双手背负腰后,看着茫茫大海,海风吹过,刘仁轨下了一道军令,“传令下去,汉州港登录后,押运军械顺着新罗汉州和百济熊津州的边境线走,绕一圈在进汉山城。
遇到百济军队,直接打!
然后发布两道檄文,一份送到汉山城,交给金胜曼公主,另一份送到金城,交给新罗女王金德曼,就说大唐援助给他们的军械要被人抢了!”
“大人,这……无故挑起战事,回国后要被陛下重罚的。”
“咱们来是干啥的?不就是让新罗和百济打架的吗?”
刘仁轨不以为然,“第一次来新罗,赶路的时候,突然迷路了很正常吧?迷路了之后遇到了百济军队打劫军械,也很正常吧?”
“……”杨敬伦:正常,你是老大,你说正常就正常。
“那玩意百济不抢咱们怎么办?”杨敬伦在此询问,“咱们出使代表的是大唐的脸面,总不能……”
“呵,呵呵!”
刘仁轨拍拍杨敬伦的肩膀,“杨大人,你要是非较真的话……那本官问你,边境上不管有没有土匪,咱们一口咬定了,就是百济的土匪打劫咱们,然后咱们顺带着帮他们两国在边境剿匪,百济军队不识好人心,咱们打他没毛病吧?
要知道,咱们带了八千精锐入新罗,只要第一仗打赢了,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拳头硬,说什么都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