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长青把李银环搂在怀里,掷地有声:
“诸位,酒喝完了,你们从哪来回哪去。
立个雕像而已,天塌下来我秦长青自己顶着。
话说在前头,这桩婚事和联姻无关。
我秦长青不需要政治联姻,要娶就娶我喜欢的。
游骑卫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日后,秦某自当登门谢罪!
来人,送客!”
大帐外,立刻进来两名军卒,是李银环的亲卫,也是陷阵营的老班底。
程知虎一瞪眼,“没看谈的是家务事吗?出去,要走,我们自己会走!”
游骑卫军卒看看秦长青,秦长青点点头,军卒离开!
离开的时候,看到秦长青怀里的李银环,军卒们一愣。
等出了营帐,兴奋地一下子跳起来很高:云麾将军,终于嫁人了!
但很快,两个人又是一脸愁容,因为都知道,李银环嫁人,就代表要退役了,那个带着他们陷阵杀敌的云麾将军,将再也回来了。
反观李银环,从来不觉得,自己能输给任何男人。
也从来没想过,要投入到那个男人的怀里,甚至是都想过自己要孤独终老。
可现在,她突然发现,秦长青的手臂十分有力,胸膛也十分温暖,下意识的,居然靠了下去。
不是做闺蜜的不是人,而是李焕儿、薛悦、李德盈,都曾找过李银环,和李银环说过这件事儿,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有秦长青不知道罢了。
李银环为什么会换上裙子和蚕丝袜,不就是在李焕儿和薛悦的“胁迫”下,在秦长青面前,穿给他看看嘛。
尤其是李焕儿,最懂秦长青想看的是什么,了解男人的终究是媳妇。
同时,李焕儿就觉得天底下能配上秦长青的,只有她和李银环,别的女人都不行。
李银环的人生大事,最操心的也是这几个好闺蜜,现在一切如愿以偿。
秦长青激动,别人纳妾,我就娶妻,在秦家没有妾!
“说完了?”
程知虎敲敲桌子,“他娘的,说完了倒酒啊!咋的,这喜酒还不让喝了?信不信俺替大哥、替马三宝抽你?”
“长青,你们先坐下。”
尉迟燕平笑了笑,收回了画册,“你们俩结婚是喜事。嗯,单纯的来看看侄女,居然还有喜酒喝,双喜临门!”
“客师,你是银环这丫的长辈,你说几句。”
屈突诠也开口说话,谁都知道李客师的心思,“人家长青都说三书六礼,一件不落的明媒正娶,药师不在,你点个头!”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
李客师瞪了一眼李银环,拿起酒碗,喝了一口闷酒,又瞪了一眼秦长青,脸面还是必须要的,“你他娘的,倒是问我啊!”
秦长青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李客师一施礼,“二叔,小侄想向李家提亲,明媒正娶李银环!”
砰!
李客师狠狠一拍桌子,一口恶气终于吐出来了,“李家,同意了!”
“既然你俩要结婚,那就抛开政治因素吧。”
程知虎晃了晃脑袋,“俺们程家是没这个福气嫁女儿喽,但看在你和俺大哥的交情,看在新文礼和新月娥的交情上,场子程家帮你镇了。”
尉迟燕平和屈突诠也相继表态,屈突家的人,已经在职权、皇命范围内,把该做的都做了,至于尉迟家,人都来了更没理由不帮忙。
“好,那老夫也看看,在这关陇之地,谁敢欺负老夫的侄女婿!
谁欺负李家的女婿,李家就和谁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