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那就普及好了。您老是不知道,就那个贞观犁,一经普及,梁州的耕地面积,足足涨了三成,秋收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先焚香祭天,给您老祈福呢!今年春耕的时候,还提议给您立像建庙呢。”
“你个瓜怂,朕说睡不着觉,你关注下重点,没必要给朕戴高帽。”
“李叔叔,俺先不叫您陛下!”
单道珍扭过身体,“小侄知道怎么回事儿,和您讨价还价一下。
小侄交出九省绿林的令牌,您给小侄五千人,让小侄去戍边成不?
当一个州府的司马真就不是人干的事儿……
您看看我,我才二十二岁,做了一任司马,就长白头发了。
您老行行好,随便给我安排个地方就行,侄子我是宁愿战死疆场,也不去州府做官了。”
“不行!”
老李叹了一口气,“你爹的遗愿,不是让你战死疆场的,你二爹和朕说过!”
“俺爹都去世那么多年了,当年的事儿就别提了。
俺在梁州做了三年司马,可是亲眼看着各种政令、各种福利公文下发到州府的,您是好皇帝,我爹那是生不逢时。
瓦岗寨那会儿,您和各位叔伯说过的话,和现在您做的没变。
甚至做的更好,所以啊,什么仇不仇的都无所谓了,保家卫国才不会亏了我这身本事,现在我觉得单挑的话,我锤李银环应该是没问的……”
呵呵!
老李一脸鄙夷,但心里十分宽慰的,“我原计划给你爹建个忠烈祠的,可是你只是司马,功绩还不够。
知节也拦着我不让建祠,这件事就一直拖着。
你可以去边疆,不光要去边疆,安西都护府正在筹建,我准备抽调郭庆为第一任安西都护。
让你镇守玉门关,在后面接替郭庆做第二任安西都户。但你得把眼前的事儿给办了。”
单道珍从怀里掏出来一份奏疏,“陛下,臣能想到的,全都想了,都写在里面。既然是国有化,那也得产业化,我听说长安城有个叫秦长青的混蛋很厉害,臣回去就整合盐帮,让秦长青接手盐帮,至于九省绿林……”
单道珍又掏出来一枚令牌,递到老李的手里,“您老还是给飞骑经管吧,去了玉门关,小侄就不打算回来了!”
老李没要令牌,“你们家的东西,我不要。我相信你能做好善后。”
单道珍直皱眉,“陛下,您要不严厉一点?您总说‘我’‘我’的,臣有点不适应呢?”
“你个瓜怂!”
老李起身,对着单道珍就是一顿大脚丫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嘿!”
单道珍抖了抖朝服,“谢主龙踢!”
“先别着急回梁州,知节在回来的路上,你三年多没见知节了,多呆上几天。另外,那些叔伯,该走动就走动走动,都在大唐为官的,别弄得像仇人一样。”
“哦!”
单道珍叹了一口气,“走动,肯定走动。明个儿臣锤完李银环,就挨家拜访。三年来,臣的武艺一点没落下。”
老李斜着眼睛看着单道珍,拍拍他的肩膀,一阵惋惜,“李银环的武艺,也精进很多,你自求多福!”
“……”
单道珍:
那我岂不是一辈子打不过李银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