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自打过完年,你可就没来看过老夫,今天咱爷俩不醉不归。”
“您老少喝点酒,身体要紧。”
“不喝点酒儿,身体更受不了了。”阿史那社尔笑了笑,“老夫十一岁从军以来,除了败给陛下外,再无一败,军事生涯逐步与北王庭,这辈子值了。”
“长青来了,快里面请。你姑父时常念叨你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衡阳公主,唐高祖第十四女。
“十四姑,最近兵部事物繁忙,这一闲下来,就过来看伯伯了。”
“叫什么伯伯,叫姑父多亲切!”
衡阳公主笑了笑,“我去炒几个小菜,你们爷俩喝几口。”
“谢姑姑。”
“伯伯,最近身体如何?”
“还那样,就馋酒,你姑姑不让我喝。老程要是在京城,还能去老程那里蹭点儿酒喝,自打老程出海,你姑姑防我跟防贼一样。”
“少喝酒是对的。”秦长青顿了顿,“还没看见兄长他们出人头地,您老可要保重身体。”
“出人头地?”
阿史那社尔有些不屑,“我都给陛下上疏了,爵位不世袭罔替,想要飞黄腾达,想要出人头地,让他们自己去搏,啃老算什么本事?”
“伯伯,兄长没在家吗?”
“在后院,你找他有事?”
“嗯,有点小事。”
“去把道真找过来。”阿史那社尔看向一名下人,“家里来客人了,都不知道出来待客,这个混账东西。”
不多时,阿史那道真出现了,上下打量秦长青,眼睛一亮,“贤弟,你怎么来了?”
“……”秦长青:我和你见过吗?这么自来熟?
“兄长,许久没见伯伯了,过来看看。”
“我爹没事儿的时候就叨咕,说让我和你多学学,可问题是,我没法学啊?”阿史那道真咧嘴一笑,“文学造诣,我不行,认识的字有限,勉勉强强也就是读读兵书。”
“兄长,你这就谦虚了,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况且我听说,我岳父可没少教你兵法。他的传人就四个,我媳妇、苏定方、侯君集,关门弟子就是你了。”
“谬传,谬传,和师姐他们比起来,我差远了。”阿史那道真笑道,“倒是你啊,我可听说了,去了右领卫一下就震住了全军,还是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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