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府。
“秦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杜志静一脸捉急,“如果真的像陛下说的那样,那诸葛纯就死不了了。”
“哦。”秦长青一脸淡定,“没有捆他的绳索,就用铁链和枷锁,没有杀他的刀剑铁器,你就用一把火烧死他……至于什么不能去诸葛家抓人,你傻啊,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就能哄骗出府。更何况,现在诸葛纯就关在大理寺的死牢,又不是在诸葛家。稍安勿躁嘛,你们和我那便宜老丈人一个德行,就是沉不住气。”
“男人,要有强健的肌肉和精神,精神和肉体上的强大,才会让人沉得住气,先去给诸葛纯量身定做一个枷锁……”
砰!
侯爷府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秦长青一怔,立刻冲出暖棚,“毅叔,准备一车豪礼,给程伯伯家送过去。哎呀,程伯伯虽然远赴青州府,但咱们家的礼数不能落下,不能程伯伯在家一个样儿,不在家又是一个样儿……然后……”
秦长青一皱眉,他发现踹开大门的不是老程,而是李德铠。
“你踹我的府门?”秦长青咬牙切齿。
咔嚓!
一套枷锁套在了秦长青的脖子上,“哥,这是陛下为你量身定做的!”
“啥玩意儿?”秦长青一脸懵逼,“我没犯事儿啊……”
“对呀,你没犯事儿!”
“那给我带枷锁?”
“哥,你犯没犯事儿都是犯事儿,陛下今天很不开心,我也是奉命而来。”
就在杜志静的一脸懵逼中,秦长青套着枷锁去了皇城。
“志静。”
李焕儿手里攥着一把瓜子,身边高琁端着垃圾盒,秦恬端着紫砂壶。
“去大理寺,把相公说的告诉裴相。”
“殿下,那秦大哥……”杜志静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愣是没说明白。
“没事儿,没啥大不了的,就是父皇不开心!”
“那行吧。”
杜志静对着李焕儿一躬身,离开了平西侯府,去了大理寺。
“大娘,爹这次又犯啥事儿了?”秦恬一脸不解。
“闺女,你带着海爷爷他们去城里面转转,然后找你单鹰叔叔,打听一下诸葛家的人大多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最近有没有啥作奸犯科的事儿。”
李焕儿一招手,凤儿递上来一柄鎏金的直刀,“闺女,这是贞观六年的时候,你皇姥爷赐给你爹的天子剑,你带在身上,遇到了欺男霸女仗势欺人,尽管打!如果情节恶劣,直接用天子剑斩了!砍完人,记得别去大理寺和刑部,直接去宗正寺给受害者鸣冤,给你爹撑撑场面!”
秦恬接过天子剑,挂在腰间,然后拉住李焕儿的衣袖,几次欲言又止。
“要出去看看?”李焕儿笑了。
“大娘,孩儿想去东北看看。”
李焕儿略微沉思了一下,“武举科考的时候,出现徇私舞弊,现在京兆府也查的差不多了。估摸着年后就能重开武举,你去参加武举,状元、榜眼、探花,不管你拿到那个,大娘去和你娘亲说,让你去东北!”
“真的?”秦恬的眼睛一亮,“状元和榜眼就算了,我压着点,就弄个探花吧!”
说完,抱住李焕儿,对着李焕儿的脸狠狠亲了一口,“谢谢大娘!”
“别高兴的太早,武举过来才算一半,到时候在让你舅舅找人考考你兵法,兵法也通过了,才能去东北!”
说到这,李焕儿给秦恬正了正衣襟,“咱们大唐只有平阳姑姑和你娘亲是武将,你去东北千万不要辱没了你娘亲和姑奶奶的颜面。你和平阳姑姑的身材差不多,抽空我进宫一趟,让父皇赐你一套平阳姑姑穿过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