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治表现的十分慌乱,也十分拘谨。
长孙无忌看在眼里,笑在心理,心中很是得意,“稚奴,不比拘束,此次邀请你前来,就是和这些新生代的子弟,多交流交流,切磋切磋学问。”
李治的脸上顿时堆起笑容,“舅舅,我才疏学浅,连清华书院的结业证都没拿到,恐怕很难和这些学子们切磋了。”
嘴上这么说,李治心理很不是滋味,朝堂的局势很明显了,你这个时候还一门心思的维护你个人利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将来我要是不弄死,你的权利会更大,自古以来,外戚专权的事情屡屡发生,我怎么可能让大权旁落呢?
更何况,阿爹和姐夫现在大刀阔斧的改革,你们之间势同水火,这个时候你把我请来,这是意欲何为啊?
如果按照以前的李治,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但现在的形势不允许,李治只能勉强坐下来,看看这群人究竟想做什么。
毕竟,李治也知道,他可不是万人敬仰的天可汗,你看李世民坐在龙椅上,很少有人敢起刺,但李治坐上去可就不一样了。甚至,李治更相信,只要李世民一出海,面前的这群人,第一个站出来搞事情。
小团队是有,但对抗关陇的羽翼,尚且没有成熟,李治必须忍一波。此时此刻,李治最怀念的不是秦某人,而是程咬金。
长子程处默现在是明威将军,次子程处亮现在是波斯都护府副都护,少子程处弼现在是娘子关守将,程处寸现在是军事学院二期的学生,不久之后也会前往边关戍边。
现在只剩下老程的两个庶子了,程处立和程处侠了,想想程处立的年龄,李治心理有了打算,老程不是想让儿子从文吗?
那我岂不是可以满足一下卢国公的心愿,让程处立做我的通事舍人?等将来天下稳定了,按照程处立的能力给他安排相应的官职就好了。
想到这,李治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就这么干了,老程家的人放在身边,确实安心啊。
哦,对了!
李治突然又想起来两个金牌打手,一个是罗通,另外一个就是秦叔宝的孙子秦景倩了:秦景倩岁数和我的年纪也差不多,武艺尽得秦叔宝真传,让他给李德铠做副手也不错。至于罗通……父皇让他镇守小清河封地,有些大材小用了,让他暂时给我做东宫侍卫头领!等将来打吐蕃的时候,跟着薛仁贵刷刷军功,完成剡国公罗士信未达成的心愿,也是不错。
想到这,李治心里也是底气十足:丫的,小爷不是没人可用,这尼玛的,全都是我爹给我留的政治资源啊!罗家在并州也不是小门小户,对并州乃至整个山西的很多大儒都有救命之恩,只要罗通振臂一呼,并州可图,关陇可图!
长孙无忌不知李治心中所想,对着一人使了一个眼色,此人是姓王,名叫王彦博,理论上讲,是李治的八竿子打不到的舅哥。
“殿下,何必自谦?”王彦博对着李治拱拱手,“殿下自幼聪慧,孝经倒背如流,是我等争相学习的楷模!”
李治闻言,笑眯眯的看着王彦博,又是一阵谦虚,但心里早就骂上了:你妹和萧良娣要弄死我媳妇,这笔账本王都记着呢,早晚弄死你们并州王家的全家!
“哎呀,舅哥说笑了。”
李治表现的稍微有些苦涩,眼神里带着一点悲伤的回忆,“本王命苦啊,都是当年被秦狗逼得……不拿我当人,背不下来真打我啊,本王现在回想起来,掌心和屁股还隐隐作痛呢……”
周围的人一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李治和秦长青的关系大家可全知道,可李治叫他秦狗,脸上还带着仇视,众人就感觉似乎李治和秦长青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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