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填充皮衬衫,套着锁甲肩套,正在寻找面前这个已经受了几道伤疲惫不堪的民兵破绽的维京战士感觉有散发着恶臭的劲风袭来,刚刚扭头,一把大粪叉子狠狠地插进了他的面部。
这个维京战士生命力出人意料地顽强,虽然三头粪叉一根插破他的嘴唇进了他的嘴里,一根插烂了他的鼻软骨,一根戳瞎了他的一个眼球,但是他还是用戴着皮革手套痛到抽搐发抖的手摸向腰间的飞斧,准备把这个举着粪叉的该死的老农民头盖骨都掀飞。
“你还在等什么,上啊!”拿着粪叉的老农奴对着有点看傻眼的民兵暴吼,后者才在他裹挟着令人作呕的口臭吼声中将手里的长矛狠狠地送向了这个维京战士的脖子,彻底了结了他的性命。
与此同时,在老农奴和矮子科勒的带领下,一些勇敢的男性村民或拿着柴刀,或拿着草叉,还有已经有些钝的砍柴斧,冲向了堡门的防线。
“我的孩子!”后方一个穿着肮脏不堪的半生围裙,胆小懦弱的中年妇女看着自己养育多年的儿子也鼓足了勇气拿着家里最值钱的财产——一柄锈迹斑斑的铁砍柴斧,冲向了那群凶神恶煞的维京人。
可是就在他协助一个堪堪后退的士兵杀死一个维京人后,他的脑袋忽然被一柄飞斧击中,在血液脑花的飞扬四溅中,倒在了血泊中。
“不不不!啊啊啊啊!”中年妇女顿时跪倒在地上悲痛欲绝地大声哭喊。可能是丧子的极度悲痛化成了对那个杀了自己儿子的维京人巨大的仇恨,她居然咆哮着直接冲向堡门,在两边士兵惊讶诧异的眼光中,一下子撞倒了那个已经受了重伤的维京战士。
这个妇女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用满是污垢的长长的指甲扎进受了重伤的维京战士伤口并且用力撕裂,紧接着用参差不齐的大黄牙撕咬着那个维京人的面部。
“啊啊啊,谁,谁来帮帮我,把这个狗日的疯子从我身上弄下去!”本就受了重伤的维京战士想要发力把身上这个疯狂的女人弄开,但是伤口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浑身痉挛,根本使不上劲。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承受着多难的人间最大的痛苦。
“咚隆,咚隆,咚隆……”这时,一些维京战士隐隐听到了大量的马蹄声音,由远及近。而且他们已经可以感觉到地面在微微抖动。
“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增援到了吗?”一个维京人那侧战线后面,和众多维京战士拥挤在堡门内部的维京战士一边将圆盾举过头顶防范着杀人孔的冷箭石块,一边对着身后堡门外的同伴大声问道。
然而这个堡门外的家伙没有回话,只是有些呆滞地看着从东边通向村子的主路。
“敌军骑兵,骑兵!!!”另一个堡门外的维京战士有些惊恐地喊着。
“什么!?”正在堡门里面的小头领弗兰基费力地想要穿过堡门里拥挤的人群出到堡门外面去看个究竟,不料这时杀人孔中飞出来一只冷箭,插在了他没有锁甲防护的右臂上。
“见鬼去吧你,哈哈哈哈!”堡门上方的小克莱因用他稍显稚嫩的声音放声笑着,迅速躲离了那个杀人孔。果然,瞬间有好几支矛枪从杀人孔中飞出。
“该死的小鬼!”小头领弗洛基捂着右臂,喘着粗气继续走向外堡门,但一个维京战士不小心碰到了插进他的右臂的那根箭矢,顿时让他疼得想要当场去世,“滚开,你这个笨手笨脚的混蛋!”
穿过拥挤的人群后,小头领弗洛基觉得空气顿时清新,甚至脑后焦灼的战斗和惨烈的杀喊都有些模糊了。不过,他也看清楚了已经进到村里的多尔斯滕堡骑兵,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完了,我们没有任何防骑兵的拒马和陷马坑,这个时候被他们两面夹击……”在弗洛基的估算中,多尔斯滕堡要是想增援,算上征集粮草和征召兵的时间,最快最快也要两三天。谁能想到他们不按常理出牌,出动了整个领地的所有骑兵,直接奔袭而来。
此时,在弗尔德堡里的士兵们已经知道援兵的到来,士气顿时高涨,居然逼得士气低落的维京人们开始缓缓后退。
“杀光这群该死的侵略者!”西蒙兴奋地高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