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没错就是你,赶快滚回正路!”一个在上丘泥路中段维持秩序的民兵看到丘下有个狡猾的小个子家伙不守规矩,想要从上丘路边上的草地穿插上来,大为失色地破声大喊,“你他妈在找死?”
“快回来!”一个背着行李的老瘦农奴一把拽住矮子科勒的衣领将他拉回上丘的泥路,“你没看到前段时间主路旁的草地上在铺设陷阱?不要因为狡诈让自己把命丢得不明不白,如此冤枉!”
“我的主啊!”矮子科勒一阵后怕,身子都在打颤发软。
“所有人不要慌张,保持秩序,依次进入木堡!”西蒙站在木堡正门的城楼上,对着下面乱哄哄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村民们,大声喊道。
“小克莱因,去马厩,骑上我的栗色战马,去多尔斯滕堡求援!”西蒙转过身,催促着小克莱因快些动身。
“不,老爷,”小克莱因摇摇头,“我哪里也不去,我要给我的父亲报仇!”
“你,”西蒙顿了顿,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好吧,让胖子去吧。”
…….
“把船桨降低!”一声洪亮的指令从龙首船的舰首传来。
“啊哈,阔别一年,我们又回到了这里。”一个将长长的胡须编织成辫状的壮汉踩着船桅杆,看着雨雾中的村落。不过与去年不同的是,村落后面的山丘上新建起来了一座木堡。
“少废话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短锁子甲,套着镶了熊皮的锁甲肩套,戴着皮革护臂,提着稍微有些生锈的短斧的粗壮男人率先跳下了船,同时从一个同伴手里接过一桶颜料,放在了河畔边的草地上。
“他们就和一群受惊的羔羊似的。”听着不远处村里传来的阵阵警铃,一个穿着臭烘烘的皮甲背心的维京战士从船边取下挂着的圆盾挎在背后,然后将手在颜料桶里蘸了蘸,在自己的脸上涂抹着战纹。
“把东西收拾好后以小队的形式进村!”为首那个扎着马尾辫套着熊皮锁甲肩套的粗壮男人对着陆续跳下船的同伴们说道。
“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弗洛基?”一个披头散发,面露凶戾,穿着维京带链甲皮革战袍的汉子戴上了他的皮饰护鼻盔,嗜血地舔舐着因为激动有些干燥发裂的嘴唇。
“走吧,”这个叫弗洛基的小头领见人差不多齐了,用手里的战斧敲打着结实的圆盾,大声喊道,“记住,不要分散得太开了!”
“弗洛基,每次掠夺前你都说这么同样的一句话,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能不能换点新颖的说说?”一个看上去比较贫穷,只戴着陈旧的兽皮帽,穿着粗糙皮毛缝制成的轻薄多层甲的大胡子老硬汉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好吧,”看着周围战士们的起哄,小头领弗洛基无所谓地耸耸肩,“愿你们今天晚上能坐在英灵殿里和众神把酒言欢!”
“这才像话嘛,我喜欢!”大胡子老硬汉开怀大笑,他周围的维京武士们也兴奋地用兵器敲打这自己的圆盾欢呼雀跃着。
………
“看上去很不好搞啊。“西蒙皱着眉头看着下面已经进了村的维京人们。
“没错。大概七十多人,半数都有锁子甲。”路德维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楼上,默默地看这已经进村搜查的维京人,极其堪忧地说道。
不像维京人初期掠夺英格兰和法兰克时那般贫穷,经过长时间的劫掠,许多维京人已经有了自己的锁甲和铁盔,配上那生来便魁梧高壮适合战斗的体型,简直令人发自心底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