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难得有些难为情,毕竟碰到正主传人。不过她也很开心,毕竟得到了正主传人的肯定。
“我平日便喜欢看这些书,反倒是琴棋书画这些陶冶情操是个女子便会一些的我却是大大不行了。”
白舟楫听着他们谈话,神色愈加冷硬。瞧见唐禹眼里不加掩饰的欣赏,眸子微眯。
不想阿音与他竟是有些渊源。
待得瞧见宋杳难得脸红还笑的甚是开心时,白舟楫面色沉的可融入黑夜之中。
陆思林一直留意着他,瞧见他的神色,喉间一哽,她紧握双拳,长而尖的指甲压进了肉里不自知。
唐禹突然身子向宋杳凑近了几分,在她耳边小声问:“你是九重天哪家的仙娥?”
宋杳也学着他的样子凑过去在他耳边道:“我与家姐是临端仙境的。”
唐禹看了看她们,又凑过去,“哪个族的?”
她们可不属于哪个族,只得道:“澜庭仙主是我们的师父。”
唐禹点点头。三人又说起了郭村丁石镇的事。
白舟楫自然不晓得他们说了什么,可如此作态在他眼中委实太亲密了些。
他原本在宋杳这事上不急不许,想着慢慢要她习惯自己,等她知晓自己的心意再说与她听。他也一向自信,从未想过会出差错,更未想过有他时刻站在她身边还能有不开眼的做他的情敌!
此时却是头一回有了危机感。
白舟楫起身走到马旁取了一件他的披风,绕到宋杳身后弯下腰轻轻给她披上,双手环在她身前慢吞吞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小心着凉。”
宋杳被清冷好闻的气息突然包围,一时间有些迷茫,她向后抬头一路看上去是他分明的下颚线,高挺的鼻子,不等她再细看白舟楫竟温柔的笑了笑。
长眉星目本就耀眼,如此近距离,还笑的这般温柔,宋杳原本因烤火便有些热的脸此时更热了。
她喃喃道:“我不冷。”
白舟楫却悠悠的道了两个字,“听话。”
这一晚宋杳便裹着他的披风,闻着他的气息睡了不太安稳的一觉。
竟还做了几个梦,最后一个梦梦见白舟楫将披风披在了陆思林的肩头,不是她的。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向下看了看,发现自己正牢牢的抓着披风。
第二日又急行了一日,五人与傍晚时分到了罗更城。
与丁石镇的小桥流水青街古巷一样,都是笼着柔情的水乡一色,不同的是罗更城更大,更精致。
春日正是勃勃生机春花烂漫的时节,可进了城,几人便发现城里气氛肃静,还有一丝哀伤,百姓们穿着素淡。想必是与城守夫人的亡故有关。
他们住进了一个名为悦来间的客栈。几人点了不少菜好好的吃了一顿。
期间听周围的食客聊起,大多是说今日城中最大的一件事-城守夫人出殡。
据说清早城守大人扶着棺椁出殡,许多百姓自发未其送行。他们眼睁睁看到城守大人一路上摔倒了三次,后来几乎是管家一路扶去的墓地。
城守夫人下葬时城守大人哭的凄惨,最后更是晕倒在了城守夫人的墓碑前。许多人也随着掉了许多泪。
上菜时,他们问起这事,小二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客官们一看便不是本地人。你们不知晓我们城守大人夫妇情深似海,这些年城守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家中长辈要他纳妾开枝散叶,城守大人愣是顶住压力一个妾侍未纳,只守着夫人一个。平日里一起逛街时,城守大人从来都是呵护有加。不知酸了多少娘子的心。如今夫人病故,城守大人不堪打击是意料之中啊。哎!当真可怜!”
小二一走,阿灰便道:“明日我们还是买些礼品带着探望一下吧。”
众人同意,若不是郭村的事情严重,他们也不好此时上门打扰。
两日的奔波着实疲惫,五人吃了饭便各自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