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孟娘子,你怎的了这是?我给你顺顺气。”
宋杳一顿猛咳之后,摆着手说:“无事无事!呛到了!”
白舟楫递给她一方帕子,“如何便这般激动!想来何姑娘身体无恙,这只是坊间谣传!”
周婆子连忙接下话茬,“是是是……若不是听说三皇子已带了御医向阳城赶来!我便要亲自给她做媒了!”
啥?关三皇子何事?
白舟楫听罢,退回座位上,脸色一冷再冷!
宋杳缓过气,喝了口茶。默默念叨。媒便不劳烦你做了,您真是何时也不忘做媒,敬业福颁给你!
她要收回刚刚的话!听到自己八卦什么的绝不是乐不可言,而是……太酸爽了!
“周嫂子,此事关三皇子何事?难不成他是来帮孙六翻案的?”
宋杳坐直身子认真聆听,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来一个皇子捏一个皇子面人!看他们哪个皇子还敢来!
周嫂子挥着帕子一顿晃,“哎呦哎呦!孟娘子啊,你想哪去了!咱们这位三皇子最是个没正事儿的,不爱江山,只爱美人!这是要来给何姑娘看病,恐是存了金屋藏娇的心!现今阳城都传开了,赌坊都开了赌局,赌何姑娘会否会跟了三皇子。”
宋杳呆呆的看着周婆子,“啊?!”
半晌,她捋顺表情,淡定端起茶杯继续吃茶。
无妨,便将三皇子捏成女面人吧!
听了关于自己的赌约,宋杳兴奋的睁大眼睛,“现在何姑娘赔率如何?”宋杳眸光闪闪的问。
“一赔五。赌她不从的多!”
有眼光!等下她也去下一注!
宋杳言归正传,“周嫂子,你给我讲讲琴师吧!”
“好,好。这一打岔说远了。最出名的琴师是柳先生,曹先生,吴先生,王先生。柳先生是女子,擅长五弦琴,曹先生擅长筝,吴先生最出名的是七弦琴,王先生琵琶最好。”
“这四人曹先生最不好请,性情怪僻,现下只听说给城守家和北城秦家的公子小姐授课。余下三人好说话些,不过却要看你家小姑资质如何了。”
宋杳不着痕迹的快速撇向白舟楫,两人对视一眼,白舟楫不疾不徐的插话:“可是城北石街的秦宅?”
“正是!公子识得秦家?”
“并不认识。昨日听说他家是做粮油生意,正巧在下原也是做粮油生意的,便留心了些。”
“原来如此。”
宋杳笑着又问:“我家小姑最喜爱筝,若是能得曹先生指教,再好不过。不知曹先生家住何处?是个怎样的人?”
周嫂子一脸不赞同,神秘兮兮的道:“孟娘子,我劝你啊打消这念想,这个曹先生性格很是古怪。他家就在卢家后面两条街,其实也不是他家,是张府。
前几年张家生意做的很大,他家将原有的张宅左右相邻几家都买了过来扩进了张府,两年前张府街对面的一户人家死了人,还闹了鬼,左右邻里害怕都搬走了。
张老爷嫌晦气,索性一家搬到了京中。后来他远方亲戚刘醒来阳城谋生,就把宅子的西院借与他住了。
听说来阳城的路上刘醒遭了难,曹先生幸好路过救了他,他便将西院划出一进宅子给曹先生住。
再后来曹先生得了城守大人的看重,许多人家便去请他做先生,未曾想都被他赶了出来。
如今已无人再去他那碰一鼻子灰了。你们也莫去了。”
宋杳越听越激动,她按耐住情绪有些八卦的道:“这张家生意做的这般好,这宅子想必很大,便是单单西院也有几进吧!”
周嫂子附和:“可不是,嫂子我从前给他家说过媒,要说西院有四进大小,不过比东院还是要小上一些。
东院才是亭台楼阁,精致巧妙,听说西院也要重新修缮的,可出了闹鬼的事,一家子就搬走了!孟娘子,你不会是想买他家宅子吧?可买不得!”
宋杳隐隐觉得张宅便是关丙生他们的宅子了。足够隐蔽,前后无人,去了曹先生的一进宅院,可不便是三进么!
她装作晦气的连连摆手,“不买不买,嫂子,我胆子小!其实琴师这事不急,还是要先把宅子定下来,需您多多费心。
今日叨扰这许久,我们便先走了,过几日再来。”
周嫂子忙站起来送他们出了门,“哎,好,孟娘子你就等我好信!”
两人从周婆子家出来,便上了马车,今日收获颇丰,她心中思绪翻滚,倒是忘了要下注之事,直接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