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好后,春琴掀开车帘,露出孙老太太半张阴沉的脸。
“何姑娘,还请打帘。”春琴道。
白舟楫进了马车,打起车窗帘,露出他与宋杳相对的半张脸。
孙老太太见宋杳未戴面纱,唇红脸白,当真是清丽动人,倾城之貌,恨的牙痒痒。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美貌女子。
若不是她这般狐媚样儿,她家州儿岂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
孙老太太努力控制自己的神态,她声音低沉,
“何姑娘,老身只问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孙儿?”
宋杳勾起一侧唇角,笑着问:“孙德州强抢其他女子时,那些女子多半也会如此问,要如何他才肯放过她们。你问问你孙儿是如何回答的?”
“这岂可相提并论?来我孙府,绫罗绸缎、吃穿用度哪一项不是一等一的?那是她们前世修来的福气!而你是要我孙儿蹲大狱!”
孙老太太气的松弛的面庞抖了抖。
“福气?那如何不是她们欢欢喜喜入你家门,却要孙德州抢?”
“与这些女子受的苦比,你孙子蹲一年大牢,当真是太轻了!”
宋杳依旧在笑,可这笑一片冷意!
“你!好好好!你一个小小民女,当真不怕我孙府,宫中孙嫔报复吗?”
白舟楫冷着脸,轻声叫道:“小师妹!”
燕婉早就安耐不住了,拿出今日给城守看的玉牌!
“睁大你的双眼看看!这是什么?!”
燕婉微抬着头,高傲的瞧着孙老太太。
宋杳与阿灰也好奇的看着这玉牌,通体白玉,中间镶了个鱼鳞形状的金子?是鱼鳞吧!
孙老太太起先并未在意,瞟了一眼后,大惊失色,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她死死的瞪着玉牌,紧抿着唇。
燕婉收回玉牌,哼了一声。
“从今日起,你与你孙子见到我,需得绕路走!否则……”
小姑还未说出见一次打一次的话,白舟楫淡漠接口。
“见一次,跪一次!”
三人不约而同看着他。
二师兄威武!于这眼高于顶的老妪,跪她岂不是比打她还让她难受!
阿灰默默自醒,她还需学习!
宋杳看了看孙老太太霎时白了的脸,默默的摸了摸鼻头,江湖二师兄,人狠话不多!
白舟楫出了车厢,架着车驶离了巷子。只留下一辆孤零零的华丽马车……
宋杳好奇的问:“你这玉牌到底是做什么的?”
燕婉刚刚出了口恶气,还未过兴奋劲。
她声音清脆:“这是燕王府的玉牌,先帝亲赐,仅此一家!外祖父外祖母给我的,便是燕王与燕王妃。”
宋杳惊讶,“所以,你还是皇亲国戚?你娘是郡主?”
燕婉颔首。
“在和风我们岂不是从此便可横着走了?”
宋杳眼眸晶亮。
“嘿嘿……差不多吧!我外祖父是超一品。除了皇宫、东宫,我外祖母说我可随便玩。”
“燕女侠,从今往后,我便跟你混了!”她定要牢牢抱住这条大腿!
“嘿嘿,莫有问题!”
阿灰淡淡开口:“阿兔,等下下车,你莫要忘了横着走!”
宋杳扑过去,
“我要你们都与我一同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