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睿这次非但不会怪罪他无识人之明,更是会名气,率领一部,迎头回击,收复榆关。与此同时,还会让默啜以最快的速度突破黑山部的阻击,尽可能的向契丹腹地的纵深穿插。
而此次会战的主力,则还是要等一等,大贺氏的狐狸一把没全露,他就不会把所有本钱都投进去。战争,其实就是一场资本游戏,谁有里掌握的底牌越多,谁就能笑道最后。
“太尉所言即是,请太尉放心,末将一定收复榆关,生擒宗怀昌那个叛徒,献于麾下!”
“去吧,动静不怕弄大了,你放开手脚干,在你的身后,有整个大唐的支持!”
不仅如此,秦睿还将那些契丹的老弱妇孺交给了赵文翙,既然李尽忠玩的埋汰,那就别怪本太尉不地道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们做的时候,就想到过会遭到报应。
待赵文翙离开后,一直在旁边整理文牍的岑灵源,面带忧色的提醒秦睿,营州不是长安,这些将领也不是南北衙的将领,忠诚度是很难保证的。
宗怀昌在营州五年,从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做到榆关副将,与赵文翙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所以让赵文翙领兵出战,那是很有风险的。
榆关失守,六千多弟兄誓死不降,阵亡疆场,这可是血淋淋的教训。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能交待过去的。
万一除了什么纰漏,不仅营州的失态,不好控制,回朝之后,那些吃饱了撑的文官,弹劾的本章,一准能把弘文殿淹了。
“灵源啊,你知道,你与你父亲,最大的不同在什么?”
恩,怎么没头没脑的问这么一句,虽然想不明白,但岑灵源还是恭声请教。
“我告诉你,你就是顾虑太多了,想要成为与令尊一样的儒帅,注定困难重重!”
“战争,不仅是阴谋阳谋,或者兵道诡道,更是一场生意经,就像长安的粮商互相倾轧一样。”
换句话说,秦睿前番没想把那些契丹老小怎么样,而现在他就要用这些人的性命,来告诉契丹人,与大唐作对的下场是什么。
当然,此举回朝之后,也一定会招来一些非议,但那是以后的事。军人首先应该考虑的是怎么赢得战争,而不是瞻前顾后的计较后果。
“而且,欲为帅,看人的本事是关键,你不应该被一些因素,蒙住了眼睛,而看不清事务的本质。”
“赵文翙,是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这种人信奉,唐人至高无上,大唐才是这个世上唯一应该存在的国家。”
“如契丹等部,在他眼里,其实就是土鸡瓦狗,插标卖首的货色,他怎么会与契丹人勾连呢!”
“你看着吧,这头猛虎出笼,契丹人,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