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告诉你,战场上死十个士卒,有九个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狂妄的将军!”
当然了,赵文翙身上也不是一点优点都没有,其战功卓著,戍边多年,从未丢失过一寸土地,对朝廷又忠心耿耿。
虽然这次的事是因他而起,也差点酿成大祸,可也不能一棒子把人敲死,将其往日的功劳一概抹杀。
所以,秦睿从袖中掏出一份手谕交给赵文翙,这份手谕内容正是,晋赵文翙为检校右卫大将军,专司节制营州军,及在幽州、营州之间,新建立的十三个折冲都尉府。
别小看这仅仅是折冲都尉府,可却是清一色的骑兵,是朝廷去岁应对北方的防御体系,特意增加的驻军之一。因为其特殊性,这批部队,尚且没有划入地方都督府,一直由兵部直辖。
各州都督的将领,可都盯着呢!要不是碍于此事必须经过太尉的允准,早就把兵部的打门给踢破了!
赵文翙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峰回路转如此,乐得他嘴都合不拢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尽。连连磕头,谢太尉不弃之恩,他这辈子,就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太尉的知遇之恩。
没错,他是该谢秦睿,如果没有孙万荣的暧昧,李尽忠的躲闪,他这次的官是罢定了。可东北的局势如此复杂,随时有可能爆发战争,留着他平叛,总比回乡种地要强。
“你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否则本帅没法服众!”
“你的任务就是盯紧外面的局势,悄无声息的备战,一旦李尽忠竖起反帜,立刻出兵平叛!”
“土地丢了一寸,砍你的脑袋;兴无名之师,落人口实还是砍你的脑袋。”
说着话的时候,秦睿盯着赵文翙看的很仔细,孙郎为官尚且,可要说打仗,还是比这家伙稍逊一筹。现在让二人各管一摊,军政分离,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太尉放心,末将知错了,末将今后一定谨言慎行,专心带兵!”
“但有末将在,营州就在,末将与所部将士,与营州共存亡!”
好,秦睿要的就是这句话,契丹人,其实在本质上与突厥人没什么区别,都是趋炎附势之辈,拉一批,打一批,远交近攻,咱们中原人才是祖宗。
“与孙郎好好合作,他是个厚道之人,本帅相信在你们二人的通力协作之下,营州一定固若金汤。”
赵文翙是笑着跑出去的,从其爽朗的笑声中,秦睿明白,这个狂妄的家伙,是真的爱军队,爱大唐,虽然有时候有些小心思,可优点更是有可取之处。
身为当朝首辅,他与这样的人不应该计较太多,除了容人之量外,更是应该把他们放在更合适的位置上去。
叹了一口气,接过岑灵源递过来茶盏,秦睿淡淡言道;“营州也就是这样了,明日启程西进,去幽州,本帅要把北部的防线,好好看一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