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时,秦睿和李仁出了帅堂,那些将军见太尉出来了,也都赶紧跪在地上,向太尉请罪。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都是入伍的时候,太皇太后掌权,效忠她老人家,建立功名,封妻荫子,这也没错。”
“而且,你们在任上,一没有随波逐流,与武氏子弟一起为恶;二没有欺上瞒下,贪污军饷,算的上好军人一个。”
“站队站错了不要紧,再站回来也就是了。睿也是太皇太后提拔起来的,与你们中很多人都是旧日同袍。”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条件,更为主要的是彰显天子的仁德和威仪,秦睿特意强调,天子与中宗皇帝一般仁慈宽厚。
虽然还没有亲政,但听说此事后,也摆驾弘文殿,晓谕中书省,对待太皇太后在位期间的武将,找酌情区别对待。该处理的处理,该赦免的要赦免,否则损失了这么多郎才美玉,吃亏的还是我大唐的国防。
在众将转向大明宫的方向,对着山呼天子万岁,天子圣明之后,秦睿命侍卫帮他们解镣铐。
同时,从袖子里抽出一卷文书,交给刑部左侍郎-孙征,由他唱名点验。
整整三十八人之多,就在大伙儿以为,点到名字的人,将得到赦免的时候。刑部右侍郎-吴宽挥了挥手,将这些人全都推到一旁。
随后,孙征将剩余的文书念了出来,原来这文书出自飞骑卫-情司。里面详细的列举了,某年某月某日,某名将领,在军中犯下了何等罪过,或暗中与武氏子弟勾连,写下了几封效忠信。
“别不承认,你们效忠过的那些主子,如今都是散秩,只要本帅想问的事,他们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们把那些效忠信,也一道交了出来。要是谁觉得冤,咱们可以现场对一下笔记。”
秦睿这话说完,吴宽将一个包裹在他们面前抖落开,随即又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其等可以随意取阅。
军人到底是军人,就是没有文官那些娘们唧唧的作态,见事情已经败落,也就梗着脖子认了,没一个喊冤,更没有一个出来验看。
见到这种清醒,秦睿拍了拍巴掌,击节赞叹道:“好,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值得人尊敬。”
“吴宽,请他们下去,每人赏一杯毒酒,一副棺木,留个全尸,也算是本帅尽同袍之情了。”
待吴宽将这隐藏颇深的三十八人请下去后,秦睿坐在台阶,也挥手示意众将坐下来。
“弟兄们,本帅知道他们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当初也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投靠武氏子弟的。”
“但为了陛下,为了大唐,本帅不能留下隐患。你们都带兵多年,这个道理,应该明白,是吧!”
“好了,既然烦心的事消了,地方也干净了。那咱们说说,你们的去处。有什么心仪的卫所,可是提出来,本帅酌情考虑。”
刚刚杀将,震慑完诸将的秦睿,脸上还是挂着真诚的笑容,这让心绪不定的诸将手脚,颤悠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