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之所以说高兴,正是因为其弟-安金藏,他是相王-武旦的心腹,整日形影不离的,就像汉武帝与宠臣籍孺一样。
抓到了他,那其弟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身上的嫌疑,这对于从西域憋了一口气,一直想找武旦麻烦的秦睿来说,再好不过了。
“安金虎,你说本官该如何处置令弟呢?或者说你猜猜相王能不能保住他!”
“当然了,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只要你能合作,招出你的主子是谁?本官可以考虑宽大处理你们!”
听了秦睿这话,安金虎先是吐了一口,然后梗着脖子回道:“秦睿,你就是武媚娘的一条狗,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想让老子招供,得看你有没有那副好牙口。你不是飞骑卫大将军么?你不是秋官尚书么?有什么有段就冲爷这来。”
安金虎的气焰那叫一个嚣张,押着他的羽林卫将士,也在大将军李多祚的眼神示意下,拳打脚踢的教训他一顿。
反了他了,即便是他没有罪时,如此直呼天子名讳,谩骂天家驸马,朝廷重臣,那也是杀头重罪了,更不要说现在抓了个人赃俱获。
而当事者秦睿,仅仅是笑了笑,就挥退了羽林卫,蹲下来抓着安金虎的头,淡笑道:“怜人里也有好汉?本官真是长见识了。”
粟特人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在西域有很多这样的怜人,他们安家到了大唐后,干的也是这个营生,以此谋生。
人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对于这种异族耍把式的,秦睿很难想象,武旦那么多疑的家伙,为什么会待安金藏如此的信任。
“别充大头了,想从你们嘴里扣出点什么,对于本官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堂堂秋官,连几个行刑的好手都没有,那可太跌份了。”
“去里面过过堂,熬熬刑,先玩三天吧!到时候,本官再去看你们!”,放手起身后,秦睿便吩咐羽林卫,让这三个主犯和一干活着的人,统统打入秋官大牢。
见秦睿要走,李多祚赶紧拦了一下,这地上摆着这么宝物,还死了这么多人,不交待清楚就走,回头出了岔子,他找谁去。
“李兄,定王不是闲着呢么!你去请他来料理后事,咱们兄弟把活干了,也不能一点汤都不给人家留,否则日后不好见面不是!”
秦睿这话一出,李多祚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这功劳是一个人挣的,但不是一个人领的,吃独食可是要得罪人的。
怪不得秦睿这官儿,越做越大,人家回做人啊!比起自己这直肠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所以赶紧冲秦睿竖了个大拇指。
话是这么说,意思也是这个意思,但秦睿真正的目的却不是这样,着急走是因为他有一个人要见,今儿要是不见,那件事也许永远都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