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官尚书-傅神童,军械做的很一般,可说到溜须拍马,跟他弟弟一样,都是行家里手!”
“这时候,不拿他顶缸,拿谁顶!派人去请定王殿下,他不要跟着一块办差么,让他的内卫亲自看着冬官铸造金银器。”
秦睿的意思很简单,武攸暨这肥猪,跟老子玩假痴不癫,那就正好,把他与傅游艺的兄长捆在一起。
守的住,按时按点的造出来,就可以摆脱嫌疑,也能将功补过。但凡丢了一块,老子就上书弹劾他,里通外鬼。
事到如今,凡是跟这事有关系的大员,秦睿现在一个都信不过,因为他们都有这样,那样的能力来操纵此事。
“尚书,容下官多一句嘴,定王可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扮猪吃老虎的人,咬起人来才可怕呢!”
“老杜,我向你保证,如果是他在这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陛下一定敢杀了他。”
“就算不是,我不在乎。怕得罪人,这个秋官尚书,也就不在陛下领了。”
话毕,秦睿让杜审言头前领路,活了两辈子,他还从没有见过金库是什么样呢!
唉,人穷志短,马瘦马长,咱没有那么多钱,过过眼瘾总是可以的吧!
这里的规矩与国库一样,能进去的官员,不论品级、爵位,一律赤膊上身,赤脚,着里裤入内,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监守自盗。
据杜审言介绍,这里是前隋时候就建好的了,墙壁之间有一层三寸的铁板,地板的青石之下,全都是流沙,说是一座无法盗窃的皇陵,也不为过。
“老杜,你知道这世上最不可信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人,或者说人心;因为只要是人就会犯错,就跟没有常胜不败的将军,是同一个道理。”
没错,一定是存在防卫漏洞的,否则那些金子、宝石玉器,难道是被神仙取走了不成。
杜审言干了半辈子刑狱,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人,他当然明白秦睿这话是点破了人性的根本。
就拿钱来说吧,杜审言经手的贪官污吏,有些人原本都是清官能吏,个个都是抱着辅弼天子,安定天下的信念入仕的。
可山一样的钱摆在面前,就算是神仙也得泡软了吧!他自认为自己很有定力了,可见到这么多金子,心里也是痒痒的。
善金局这些人,每天守着这么多黄金,就犹如老猫枕着咸鱼睡觉。但凡有机会弄出去,别说与江湖帮派合作了,就是与鬼怪沦为同类,估计也不在乎。
“记住越是着急的事,越发不能着急,因为我们的对手,就等着我们慌不择路呢!
这些经验是我们秦家三代人,在战场上用鲜血浇灌出来,今日拿出来与君共勉了。”
说完这话,秦睿就走向了库房中央的镇库兽-貔貅,而杜审言则是看着这位小他十几岁的青年上司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