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世上从来不缺捧臭脚的,韦爷的话刚落,立马就有人在旁边补了一句:这位韦爷正是当朝宰相-韦待价的大公子-韦禄!
“不会吧!韦相家教那么严,他老人家的大公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那青年挑着眉头回了一句。
没错,青年的这话说的挺噎人的,宰相家的公子嫖娼宿妓,这要是传出了,可不仅是丢人那么简了。别人会说他爹韦待价身为宰辅,连儿子都管不住,那还如何为相!
下面的这些人都是官身,换一个场合,韦禄早就让人捶他们了,可在这里闹气来,损失最大的是他自己,是他们韦家!
但既然摆明了身份,那也不能救这么低头,否则宰相家的面子往哪儿放,今儿这事,他就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所以就只能硬着头皮,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哪个衙门的人,竟然敢与宰相府过不去,难道不怕吃罪不起吗?”
哈哈......,“末将-刘三刀,飞骑卫越骑-游击将军,末将想反问韦公子一句,为什么与我家大将军为难呢?”
刘三刀这话一出,韦禄的面色为之一变,他是秦睿的人?那家伙不仅是大唐最年轻的大将军,手握重权,更是连着干掉了两位宰相,堪称宰相的克星。
他老子韦待价特意叮嘱过家里人,对于秦睿和飞骑卫,那是能躲就躲,因为只要让这家伙盯上,那就是死磕到底,下场决定无比的凄惨,看看张光辅和刘讳之就知道。
所以铭记父亲教诲的韦禄,冷哼一声,只能面色不善的退了回去,不管老鸨子在下面怎么喊,他都佯装没听见,为了一个窑子与秦睿结怨,太不值得了。
“还有什么达官显贵,都请出来吧!看看又没有人能吓唬住老子!”,话毕,刘三刀又挥了挥手,示意兵丁可以开始了。
而此时的老鸨子也知道碰上了茬子,而且是连宰相家公子都得罪不起的存在,所以赶紧跪在了刘三刀脚边,一边磕头作揖,一边请刘三刀大人有大量,给他们指点迷津。
没办法,当官儿的都是不讲理的,尤其是带兵的臭丘八,这肯定是哪个败家的贱货,得罪了大将军,人家不好自己发火,所以就让手下的兵丁找后账来了。
见那老鸨子把头磕破了,刘三刀抖了抖袖子,眯着眼睛说:“听说你们这有个姑娘叫鸢娘,她不就是官家娘子么?赎她要多少钱?”
哦,这么说,老鸨子明白,感情是这小蹄子给老娘惹这祸啊。连忙唤人将鸢娘和卖身契都带来,赶紧把她打发了,否则说不准哪天,小命都得让她耽误了。
“将军,官爷,您千万别提钱,提钱伤感情,这么着,人和卖身契,您都拿走,只要能放过奴婢就成!”
老鸨子也是人精,她当然知道自己犯的事不归军队管。可官官相护,与洛阳府通个风儿,对他们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所以破财免灾吧!
可听她这话,刘三刀不屑的笑了笑:“老子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而且军法,也不容搜刮民脂民膏,这里有一百贯,应该足够了吧!”
一百贯当然用不了,刘三刀就是要多给,他的目的就是要求老鸨子和她手下的姑娘,嘴闭严实了,把鸢娘在花楼的事烂在肚子里,否则这一百贯,她们就要用来买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