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尴尬的笑了两声,秦睿只得回了一句:“杜御史还真是与与众不同,热情的很!”
秦睿的脾气,明珪还是知道的,少年成名,受太后和几位大将军的赏识,现在又是当朝驸马;这样的人,哪里是谁都能请到的,说喝一顿就喝一顿,开什么玩笑。
是以,明珪赶紧打了个圆场,把喝酒的事压了压,将话题拉回到了案件的被告的身上,这案子是太后亲自交代下来了,不仅御驾要来,几位宰相还要旁听,可是大意不得。
“利见贤弟,杜兄,咱们还是说说被告的这位吧!也是不好办的人物,夏官的岑尚书昨日亲自把人押来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强硬!”
当兵的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护短,岑长倩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被告的这个叫吴兴的员外郎,跟随他南征北战二十多年,是嫡系中的嫡系。
昨儿来送人的时候,一向少言寡语的岑长倩说了,要是司刑寺这次冤枉了老实人,委屈了他的部下,那夏官与他们司刑寺也就不用处了,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别以为这仅仅是简单的恫吓,司刑寺求着夏官的事儿多了,没有阁部的签单,在南北衙门的那些大爷们,以后别想再讨到一点面子。没有军队的帮忙,很多事都没法办了。
“明兄,夏官员外郎-吴兴是怎么个意思?他的那个养子-吴松又是怎么个情况?”
听过秦睿这么问,明珪叹了口气,这个吴兴也的确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摊上了这事,他也委屈这呢!而且他的那个养子,人家也不想回去,且理由充分的很!
吴兴,洛阳人氏,早年间,岑长倩当百夫长的时候,他就是其麾下伍长,在军中属于资历比较老的一类人。按照他的战功,早年间栓叙军功的时候就应该进位为大将了。
可这家伙是个只会拉磨,不会哭的老实人,不会当官,升上去了坐不稳,所以念旧的岑长倩是走到哪带到哪儿,主政夏官后,让其在十三司当差,也算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吴兴的夫人死的早,为了把吴松养大,这家伙做了二十年的鳏夫,又当爹,又当娘,含辛茹苦的把养子拉扯大,生怕他受了后娘的气,在吴家过的不开心。
用吴兴自己的话说,他就是个臭丘八,不懂啥大道理,他就知道这孩子与他有缘,是上天眷顾他无嗣,赐给他的孩子。且他答应过夫人,要照顾好这孩子,让他平安顺遂的长大,所以半辈子的心血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
但吴兴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如果孩子愿意回到生父生母身边,他也愿意放手,毕竟血缘亲情是断不了的,人家十月怀胎也不容易。
可恰恰是养子-吴松,坚决不愿意认祖归宗,宁可背负不孝、忤逆之名,也不愿意回去,吴兴自然也不能强行把孩子赶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