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来的,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栽赃李显,可你这么一来,就算不是,也招惹上嫌疑了不是!”,武幽兰有些生气的白了秦睿一样。
“哎,这话反过来说也行,有人想要离间陛下和太后,好从中渔利。面上看好像对庐陵王最为有利,可实际上变数却很多,要不然你会如临大敌吗?”
秦睿这话,让武幽兰一时语塞,这家伙脑袋动的太快了,什么都瞒不过他,真实的情况却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好,既然瞒不住了,那就直接摆出来好。
武幽兰将人犯杨初成手持的诏书拿了出来,递给了去了;而且秦睿摸了摸后,平摊在桌子上,把茶水往上一泼,然后用纸沾了沾玺印的位置。
“笔迹几乎以假乱真,且上贡给御前的朱泥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遇水而不落色;如果不是太后亲口说没下过这样的诏书,即便是咱们也看不出来。”,秦睿扬着手中白纸笑着说。
按照朝廷的典制,诏书从来都是一式两份,一份发出去,一份由殿中省保管,为的就是避免伪诏,而现在干这活计儿的不是被人,正是内舍人-上官婉儿。
格式、笔锋、辞令,完全附和太后的习性,不是十分熟悉太后的人,是做不出来的,这也是虢州的地方官一时没察觉出来的原因,所以武幽兰也把怀疑的苗头对准了上官婉儿。
别的不说,单说玉玺这一项就耐人寻味了,要知道她这个内舍人,可是兼着符宝郎的活计呢!除了她又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动用玉玺呢!
“这个叫杨初成的口供前言不搭后语,一看就是蒙事,一般的刑罚根本就没用;对于这种死士就得用点特别的方法,既诛身,又诛心!”
看到秦睿嘴角抹过一丝冷笑,武幽兰就知道秦睿是有注意了,外面的那些人都内卫是酷吏,可他们那里知道,得罪了千骑将军比他们这些所谓酷吏更惨。
行了,既然秦睿来了,也愿意出手,她也就不用费心了,熬了两三天,该去休息一下了;是以叮嘱昭武校尉-葛庆给秦睿打下手,要什么给什么!
而秦睿也不可客气,在吩咐了葛庆几句后,就让人带着他先去审审其他烦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该准备的东西要准备,该见的人要先见,没有完全的把握是啃不下杨初成这个硬骨头的。
与此同时,秦睿心里也有一丝糊涂,一份真假难辨的诏书,上官婉儿、李显,甚至映射了李旦,这张网是不是弄得大了一点,幕后黑手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他就不怕消化不良把自己撑死。
可话又说回来,能策划这样的大事的人,怎么会是傻子呢,人家完全不会去干拿鸡蛋去碰石头的事。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是公愤?是私仇?还是妄自尊大的野心家?这一切的一切,都得在杨初成以及他手下的身上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