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事者的身份不一样,薛怀义是唐人,又是太后的“近臣”,平时就目无余子,看不起王公大臣,如今碰上了突厥蛮子,更是不肯让步了,所以对于猎物却是不愿意退让。
而阿史那元珍,作为突厥的使节出使大唐,自然就代表了突厥的脸面,要是今儿被一个和尚给弄得灰头土脸的,自己的面子上不仅过不去,整个漠北草原的面子放于何地呢!
“呐,秦将军,我是草原人,是个粗莽的汉子,不通中原的礼节,不知道为什么法师可以当将军;但将军是我敬重的人,如果将军说某错了,那这鹿给这位大总管,大法师好了!”
阿史那元珍话说的事停漂亮的,看样子是给秦睿面子,但多多少少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顺便再笑话一下唐军古怪的军制,竟然让和尚来当将军。
当然,阿史那元珍也没指望秦睿能主持公道,唐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唐人嘛,从来都是心口不一的,虚伪的,能说实话吗?
“不就是一头鹿吗?大禅师与贵使用不用弄得这么难看,让将士们围着看笑话,实在是不怎么体面!”
“如果两位想吃,睿让人给你们烤两头,打打牙祭也好,怎么样!”
秦睿之所以来就是想看看这位突厥使臣是什么样的人,至于他与薛怀义之间的官司,秦睿没什么兴趣。
官司呢,不用断了,无非就是都想要个台阶而已,围着这里看热闹的人太多了,传出去不一定怎么说呢,所以秦睿的意思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这么过去就算了。
“秦将军,说的没错,此事还是这么算了,否则你们就到黑齿大将军的中军去找说法,至于大将军会不会以滋乱为由责罚你们,那可就说不准了。”,话毕,武幽兰还挥了挥手,示意围观的人可以散了。
在回营的路上,背着手的秦睿沉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把圈画圆的?薛怀义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一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这太不应该了吧!”
没错,小人为什么被称为小人,就是因为他们睚眦必报的性格,薛怀义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竟然一点追查到底的风儿都没露,这不奇怪吗?
而始作俑者,武幽兰则笑着回了一句:“猫有猫道,狗友狗道,所谓鸡鸣狗盗之辈,难登大雅之堂,薛怀义如今即便是富贵了,该有的忌讳也是有得!”
“哦,这么说,你是想到制敌妙计了,分享一下,将来需要的话,我也拿来用一用!”,点了点头的秦睿也回了一句。
“行了,你秦将军在朝持正守中,于外虎视鹰扬,这种腌臜的招数还是不要听了!”,话毕,武幽兰摆了摆手,示意秦睿不要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