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业就是再没脑子也不会行此强人所难之事,是以小声言道:“贤弟有难处,为兄自然不好强求。这样,改日为兄在府中设宴,到时候你我兄弟共赏歌舞,如何!”
“裴兄美意,小弟自然心领之,那就改日,改日小弟到兄长府上叨扰,多饮几杯!”,话毕,秦睿笑着与裴绍业碰了一杯。
与裴绍业脑中的淫乐之意不同,秦睿看的歌舞的之技,祖宗们非要经营西域是原因的,这歌舞就值得打上一打。
曲终人散,自刘府出来之后,作为晚辈的秦睿自然要先把喝的醉醺醺的程务挺先送回府去,这是子侄责无旁贷的责任。
可将其扶上车架之后,秦睿就发现他原本微醺的脸庞,变得精神奕奕,这让秦睿感到很奇怪,今儿这局面完全没有必要装醉啊!
还没等他寻问原有,程务挺郑重言道:“贤侄,不管是刘讳之,还是与你称兄道弟的裴绍业,都得多加提防,心中要作到有数。
裴绍业在河东裴家是庶出的子弟,家族能干的子弟太多了,所以都看不上他,这才迫使其与北门学士多有往来。
其人外表憨厚,性格阴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那日在大牢中的你为吾得罪了,坏了他的好事,他以后一定会在暗地里动手脚的。”
程务挺是很不放心,秦家与程家是世交,秦睿是他看着长大的,与本家自侄并没任何区别。更何况秦睿还是为了救他才与裴绍业结怨的,这对于程家来说是大人请。
宦海浮沉,这里的腌臜事多了,所以他必须在关键的时候提点他一二,省得着了人家的道儿。
“叔父放心,这点侄儿当然清楚,冷在心、笑在面,任他鬼脸百般,咱不买账也就是了。”,笑着回了一句后,秦睿特意在车中的水壶为程务挺倒了一杯水,让他饮了压压酒气。
喝了两口水后,程务挺满意说:“利见,从这次的事上为叔看出来了,你是个有内秀的孩子,在将门众子弟中也算是难得的,而且心性忠厚,齐之是莽撞之人,你们是兄弟,日后要好好关照于他。”
“叔父说那里的话,侄儿与齐之是兄弟自然共同进退,况且要是没有叔父在宫中的那次回护,侄儿这身肉早就埋在黄土中了。”
拍了拍秦睿的肩膀,程务挺则继续开口道:“行,咱们俩家之间说多了未必生分,伤感情。不过,为叔还有话要叮嘱于你,扬州前线战事僵持不下,太后已经有了换将的意思。
而朝中的诸卫之中,她最属意左鹰扬卫,估计再派兵的也就是你们了。老夫已经与常之打了招呼,将齐之调入你的麾下,让你们之间有个照应,这样老夫与你父亲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