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在国计民生上,反而便宜这些装神弄鬼之徒,凭什么啊?就凭他们的嘴,会说花哨?大爷的。
但,应该表态的尚书左仆射-唐休璟,侍中-姚涛,吏部尚书李峤等人却是缄口不言,显得颇为忌讳。这倒不是说,他们与皇帝二心,也不是私底下与宗教有什么交易。
而是担心,宗教蛊惑人心的手段各异,万一激起民变来,引起天下震动来,像黄巾之乱一般。那得到的这点便宜,与付出代价相比,就得不偿失,显得因小失大了。
限制,没问题,可要有度,一下子绝了他们建立庙宇的土地,以及限制度牒法规,人家一定是有意见的。皇帝还年轻,将来的日子长着呢,犯不着急于与那些神棍计较,一点点来呗。
众臣的缄默,李重润也是看在眼里,他心里很是清楚,这些臣工或累世为宦,或为勋贵功臣,他们做官做事,都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李重润刚刚亲政,威信还没有竖立,他的冒险行为在臣工们眼里,就是小孩子摆龙门阵。这些敢与太尉三辅臣梗脖子的家伙,自然不会轻易表态的。
没人给递台阶,自己找台阶下吧!正当李重润要开口之际,含元殿响起了几声咳嗽声,只见秦睿揣着袖子,从班中走了出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是天子,口衔天命,我等身为人臣,职责就是查缺补漏,为主分忧。”
“不说话,就行了吗?”,重重哼了一声后,秦睿转身对李重润拱了拱手。
“陛下,自古以来,官逼民反者,无非就是胁迫太甚。......”
耕者有其田,只要继续保证土地的政策,舒缓狭乡、宽乡之间的问题,百姓自然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跟朝廷作对。
天下诸宗教,占用的土地不知凡几,且朝廷从未收到过一文赋税。那些可都是上等的良田,而起到的作用却与荒田别无二致。
与其让他们租出去,继续对百姓盘剥,敲骨吸髓,莫不如分给百姓,让他们种。
“诸位同僚,别小看一亩三分地,那可是一家人的指望。”
“给宗教种田,和给自己家种,能一样么?朝廷收获的,不仅是一条新的赋税,更是一份民心。”
“太宗皇帝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百姓是不能得罪的。而两权其害取其轻,朝廷也只能选择得罪那些人。”
秦睿的态度,对于今日的廷议,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凭借自己在朝中多年的威望,硬是把可堪斟酌之事,帮皇帝一锤定音。
见诸臣摄于太尉的威严,不敢多言,李重润微微一笑,户部尚书岑義为主,鸿胪寺卿-薛通为副,着手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