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倒是把我弄糊涂了，到底谁才是反派呀？我会不会帮错人呢？”

说罢，没等徒弟询问，叶炎手一抬，便带着秦舞阳来到了宁阳城上空，只不过，如今别说宁阳城了，就连周围山脉也已经完全消失了。

可以说，在刚才的一击下，周遭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若不是叶炎有‘蝼蚁破命’这种逆天本事，哪怕他是极境中的极境，也难逃身死道消结局。

“唉，苍生皆苦，这边是王五领悟的道理吗？”叶炎叹了一声，拽了拽小徒弟，“走吧，本来我还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修行，但如今你体内多了个炸弹，不跟也得跟了。”

“老师...”

秦舞阳呼吸粗重，眼睛猩红的看着身下。

这里不仅住着她所有亲人，在之前的万世轮回中，她更是认识了这里的每一颗草木，每一个凡人。

可以说，这里便是秦舞阳的一切，便是她的道心。

但如今，所有的都没了。

秦舞阳双手捏了又捏，一条条血痕出现在手心，她用力看着叶炎眼睛，发出沙哑的声音：

“这是...谁做的！”

“天。”

叶炎面无情绪，指了指上苍：

“先前，有人想借你身体为跳板，从而从过去走出来，但天要抹除此人...但不知为何，这天似乎也出毛病了，它抹除此人时，竟要连带着周围的一切都抹除，甚至包括它自己，若不是最好此人主动退了回去，我们得世界大概已经不存在了。”

“这...”秦舞阳瞪大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是她从未想过的答案，这超出她的理解范围，天会动手？而且还有过去的人要从她体内走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叶炎手指一点，用灵光把一些信息告诉了自家小徒弟。

过了片刻，秦舞阳一副震惊模样：

“这么说，我是神灵用来复苏的应身？”

“嗯，这是神灵压箱底的保命功夫，如果用应身复苏，基本就等于重零开始了，她倒是好心性，可惜用来做坏事了。”

叶炎点头说着，又掏出蓝色小月亮递给了徒弟：

“此物是法则结晶，乃是你神灵原身的核心，她如今已经彻底陨落，你好好炼化，度过轮回红尘的你，来日必然能超越她...”

秦舞阳没有推脱，仅看了蓝色小月亮一眼，她就感应到了灵魂共鸣，手接过时，又道，“那师尊，是谁要从历史中走出来，我为何又会成为跳板？”

“不知道。”叶炎摇头，眼神凝重，“能跨越时间长河，从历史走到现实...就算不是仙，也差不多了，这样的存在，一个名字也会是禁忌，不是我们能处理的。”

“那我们要怎么做？”秦舞阳认真点头，哪怕听到敌人是‘仙’，也没有一丝害怕，她已度过轮回红尘，道心几乎比叶炎还坚定。

“去找一个前辈，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去哪里找？”

“神魔古渊。”

“老师，神魔古渊在哪？”

“....”

“老师，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有苍蝇，太吵。”

“没有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