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撑。

“长清，一会儿便是年夕晚宴了，你不去吃吗？”

栗子香蹲下身，温柔笼络牧长清凌乱的头发。

后者摇摇头。

见女朋友眼中露出一抹失落之色，他又点点头，声音略显沙哑道：“去，带它一起去，老子今天吃个爽，馋不死它！”

“会不会让它更反抗呀？”

“反抗嘛，有本事它活活饿死自己。”

“……”

天黑，牧长清果然将它带去了天盆，还专门给了它一个座位。

每次夹到好吃的，他都会故意放在它鼻子前面晃一晃，根本不当人。

如此反复二十来次后，鹰龙委屈的泪水忍不住从嘴角流了出来，开始挣扎扑腾，就连二哥沧澜都看不下去了。

“说真的，长清，你比我都狗！我要是它，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啪。

他脑门上挨了一块子。

姜晨皱眉不满道：“大过年的什么你死我活，晦不晦气？而且我认为长清做得对，对付非常之事就得用非常手段。”

“是的，此鹰，值得。”勺子大叔表示赞同。

足有人高的勺子正漂浮在他身旁，里面盛满了白米饭，无锋时不时往里面夹点菜，像个孝顺孩子。

牧长清笑笑，第二十七次将一块炸肉片放在鹰龙鼻前晃晃，而后自己吃掉。

轻笑道：“就怕它真那么硬气，宁愿活活饿死自己也不认怂，那我是真没招。”

“放心，不会，不信……再试。”

“……”

牧长清眉头轻挑。

勺子大叔的话是毋庸置疑的，他说不会，又说让自己试试，那便说明他觉得火候已经到了，该进行最后一击了。

稍作思考，他选了样香味最浓的浇汁肉串。

栗子香一脸紧张看着，小声道：“能不能行呀？”

“不知道，死马当作活马医，不行就只能继续熬了。”

“哦……可是栗子晚上还想那个呢……”

“嗯？什么？”

“没，没什么……”

见大家目光都瞧着这边，小白狐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再说。

牧长清也没工夫多想，故技重施。

果不其然，鹰龙这次流的口水更多了，疲惫的眼神中满是无力与渴望。

咕咚——

它吞了口唾沫，挣扎着抬起头。

牧长清见状思忖，将空闲左手伸到它嘴旁，正要说话，却见它忽然主动将鹰嘴凑过来蹭了蹭他手掌。

接着低头，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他掌心里。

“诶？成了吗？”

栗子香眼前一亮，周围妖也不由自主围过来，皆好奇无比。

牧长清并未马上回答，而是闭上眼面色古怪感受了会儿，这才睁眼，点头道：“应该是，它最后一丝抵抗心没有了。”

“真的？！”

“嗯，它……”

“长清长清~快给人家开个回家的空间裂隙~”

牧长清梗住，一头雾水道：“回去干嘛？还没吃完呢。”

“是我自己回去啦，有重要的事要办，快点快点~”

“哦……奇奇怪怪的，早点过来啊，你还有节目要表演呢。”

“知道啦~”

嗡——

裂隙打开，倩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