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奥想了想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乘坐这架航班的？”

他明明是昨天晚上才插队进来的，可根据AI提供的乘客信息来看，那两个持枪扫射的行尸走肉明明早在一个多星期以前就订好了票，这着实有些奇怪了。

“是父……那个人让我们这么做的。”大眼珠子回答道，“他的命令下达给我们之后，我就一直在监控航空公司的购票记录，直到昨天晚上才发现你的名字插了进来……我猜测他应该拥有类似预知未来的能力。”

“预知未来……”李奥脑海中瞬间闪过预言家桐野牧夫的身影，又想起他说过关于巨人的预言画面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他看不清晰。

“难道干涉桐野的人也是这位‘父神’？”

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李奥接着问：“你可曾听他提到过巨人、石像、超古代战士之类的东西？”

“其实……我只见过他一面，而且还是他附身在人类身上与我会面的……”

“那岂不是说，你连他的真身都没见过？”李奥有些失望。

若真如此，大眼珠子和‘父神’很少接触，也就无从确认蒙蔽桐野牧夫预言的，是否就是被成为父神的存在。

“额……是这样的。”

“啧，就这情分，还值得你为他卖命呢？”

“我把他看作我的……父亲，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这世上只有他不把我当作异类……呵，不过现在来看，他只是没把我放在心上罢了。”说到这，它散发着一阵怨毒的气息。

“这家伙的情绪转变略快啊……”

李奥感受到它那些被数据化的怨毒，跟之前散发着悲伤痛苦大相径庭，便想着趁着它恨意勃发的时候多套点信息。

不成想都不用他费这些心思，大眼珠子便倒豆子一般将所知的信息一口气吐了出来。

“呵呵，我虽然对他本身所知不多，但他布置在人类社会当中的所有势力或者说产业，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乃至他安插在TPC的暗棋……这些东西等你的AI吸收了我之后，自然也能掌握。”

它的身体开始像素化，接着它最后一次瞪大眼睛盯着李奥，语气森然：“那狗杂种活了上千年什么都没做成，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他的！但就算他这么没用，拥有我带给他的势力和财富，他照样能用庞大的能量来对付你！

现在没人能帮你，TPC里面那些对你抱有善意的人，在今天刺杀计划开始的时候，也全都被别的事情绊住。别觉得他们本来也帮不了你的忙，事实上以你的能力，我们这些异常生物能够对你造成的威胁，远不如人类本身！

如果他发动人类社会的力量……想想看吧，从你下飞机开始，就会面对航空公司的刁难，可以随便安排个偷窃、猥亵空乘、毁坏公物之类的理由，起码也能拖住你的脚步。那两具行尸走肉也会被大做文章，媒体将不留余地的诋毁你。

相信我，在天文数字的金钱面前，那些被你救下的乘客，很快就会遗忘那两具尸体持枪扫射的事情。接下来毫无疑问地你会面临法律的审判！

你一平头老百姓，就算是拥有万夫莫开之勇，强行突破了警方的追捕，还能在脱离社会的情况下安稳生活不成？哪怕你不介意躲躲藏藏的生活，甚至改头换面，事情也不会就这样结束！

你会慢慢发现，你能接触到的所有人都在监视你，他们会往家里放毒蛇毒虫，在你饭菜里多加点其他东西，倒贴你的女人会在追到你之后，立刻当着你的面和其他男人上床……他们不求杀了你，但会拼命折磨你的精神……”

眼珠子絮絮叨叨地不停说着，李奥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对方所描述的未来完全和他理想中的生活背道而驰，“你说这些……应该知道我听了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