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王府雕栏玉砌层台累榭,好一个王府气派。那文盛郡主常说自己是穷人,可当苏御来到这里,更知王府的穷与普通人家的穷是两个概念。所谓的穷,也只不过是与同阶层的人相比不够奢侈罢了。
王府内食材丰盛,一场酒会的花销,抵得上普通下人几年的工资。而这帮所谓的上流人士,在酒会上的表现,也难以用高雅来形容。而酒过三巡,更是看到不堪一幕。
难怪唐灵儿那样担心。盛王府一场酒会,让苏御见识到那赵玲珑之疯狂,简直令人咂舌。在场各位无不震惊于此女子之言行。尺度之大,万花楼最低级的馆女也不过如此。
以酒盖脸,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扬言表演天女散花,里衣*裤丢得满天飞,甚至还想套在苏御脑袋上。可她低估了苏御的定力,更低估了苏御的能力。郡马爷手指好似匕首一般在空中一划,只听那裤发出“滋啦”一声。
苏御打趣道:“郡主都这般大了,还穿开衣当的?”
说了一句话玩笑话,苏御称自己不胜酒力,便去花园凉亭席上休息片刻。刚一躺下那赵玲珑就扑了过来,身如游蛇,热情似火,急不可耐。
见状王珣心急,假装没看见,躲在树后喊了一声。
这一声把那赵玲珑吓得一哆嗦,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老大不高兴地离开。
浔阳郡主这番行为,勾得苏御也很是难受。只是碍于王珣在场,不好下手罢了。否则说不准搞出什么事来。
不久后李响离席,满脸欣喜来找苏御,只道唐晟已经得手,与那赵裙滚到一起去了。
苏御表面上笑了笑,心中却大骂了一顿,真是人以群分,臭味相投。
“给赵准和那办事人的钱送过去了吗?”苏御问。
李响道:“刚才都办妥了,盛王府管家亲自送过去的。大夫人屋里婆子,刚才也塞了钱,所以早早离去。两位郡主的内侍省太监也给了钱,才能给两位郡主行个方便。”
苏御点点头,甚是满意。对李响办事也愈发放心起来。
办完事苏御就打算开溜,此时唐晟与那赵裙还在翻云覆雨,玩得好不快活。还听那赵裙说,三少爷好功夫的,竟是什么招都接得住。唐晟也夸赞郡主窈窕细肢,正和我心意,真真相见恨晚,云云。
苏御哭笑不得,轻声骂了句“一对狗人”,便快速路过。
王珣大红脸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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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爷,有您家书。刚才拿给郡主,郡主说是苏家长辈写来的信,她就不拆开看了。”
“哦,放下吧。”
苏御回到家,竟然接到三叔的一封信。
他那人还能写信,简直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书信一展开,似乎就能看到三叔的那张臭脸,字里行间都充斥着三叔的恶臭口气。
书信中写道:“姓雁的女子刚来我家,你小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其实我早就看出那女子不简单,当时我只当名师指点,你小子开悟了。甚至还头一次关心起家里事,问我家里到底欠了多少钱。
当时我心中的连连感叹,真是名师出高徒哇。你小子也有当人的一天。以前你作死的时候,把家里祸害成什么样,你好像忘得一干二净。反而说我败家,你怎么不去问问那欧阳镜,再去问问那许洛尘,那些年你都干过什么好事?
你买下青楼,又把青楼女子都遣散回家,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至今为止,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总说我脾气臭,现在我来问你,如果把咱俩的位置调换过来,你当家主,我当侄儿干出这事儿,你会怎么表现?
是不是让当叔叔的跪下求你,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