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一愣。
谭沁儿背着手踱步,装出一副老成模样道:“如果明天要行动的话,我就会想办法通知你。可现在行动取消,所以我就没去找你。却没想到你竟然知道了消息,还跑来告诉我。”
苏御不语。
谭沁儿喜滋滋晃了晃头,可又板起脸,一本真经地说:“我很高兴你能冒险来告诉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唐雄的计划已经变了。明日绝不会出现在大公子府上。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办婚宴。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这个假消息是显伯府故意放出来的。是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这个人现在可能有危险。”
苏御心中一凛:“我就说唐雄那亲信办事不牢靠,果然其中有问题,原来这是一个陷阱。他这是想通过这次试探,清除家中内鬼。”苏御捏了捏手指,“那可有些麻烦。”
见苏御脸色凝重,谭沁儿问:“是你们红黑神教的人?”
苏御点头,反问道:“唐怜,你认识吗?”
谭沁儿变得紧张起来:“陈教主的义女!我当然认识。”
“照你所说,现在她很危险。”
“那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父亲一声?”
“告诉他干什么?你们佛生门杀进显伯府?又或者你们与唐雄有关联,凭借你父亲的面子,能把唐怜放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
“你先别急,我现在赶紧回去看看情况,如有可能,我会把消息告诉她。”苏御作势要走,又站住脚:“你们佛生门真不应该离开红黑神教。否则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谭沁儿不语。
苏御轻身离开。
每次见到谭沁儿,总会发生些意外。比如有一次出去抢劫,二人逮住一名财主,一顿胖揍,钱包抢走。抢完钱才知道,那是一个善人,人家带着钱要去灾区建设粥铺,救济灾民。二人十分后悔,又把钱还给善人。还鼓励善人继续建设粥铺。善人感叹说,他俩是匪亦有道,是为善匪。善人鼻青脸肿地建设粥铺去了。这二人还在暗中观察,看这财主是否是在骗人。
类似这种意外倒还好说,可这次的意外着实有些严重。搞不好唐怜的命就没了。
回想刚才见面,活生生的一个漂亮姑娘,才十六岁呐,就这般死了,多可惜。那一声“李左使”叫得人心里甜滋滋的。
赶紧往回跑。
这次有些着急,故而速度很快,也不是很在乎唐门青衣打手。就算被人撞见,也不是很担心,回到清化坊,自己就是郡主府姑爷了。那帮青衣见到,也不敢说什么。
来到李家货栈,找到李勋。把情况说给李勋听,李勋眉头紧锁。
李勋为难地说:“平时我与唐怜碰头,都是在吉祥小街装作偶遇。这天已经黑了,我如何才能联系上她呢?”
苏御想了想道:“秋姑也是寡妇,此时必然不会在大公子府上。不如我带你进去。”
“苏堂有何妙计?”
“妙计倒是谈不上,只怕以后还会有些麻烦。不过与唐怜的命相比,还是值得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