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表演一番,欧阳镜一身臭汗,正在换衣服,曹小宝手持拂尘堵在门口,冷言冷语道:“我警告你,以后别他吗跑到太后面前献殷勤。我唤你表演,你再表演,否则你别进长秋宫。听到没有?!”
欧阳镜换好衣服,走到曹小宝面前,先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欧阳镜一把掐住曹小宝脖子:“兔崽子,你这套对别人好使,对我就不好使!”
曹小宝一瞪眼,一掌击出,把欧阳镜打了个趔趄,可欧阳镜的手扯住曹小宝脖领,撕碎他的袍子。
随即欧阳镜又站了起来,抡拳便砸。还没等这一拳砸到曹小宝脸上,就被曹小宝一脚蹬了出去。
欧阳镜横着飞出,撞到柜子落地,可他很快爬起来,举起太师椅,咬牙切齿冲向曹小宝。
“我他吗砸死你!”
“哼,就凭你?”曹小宝一抖长袍,将手中拂尘当剑刺出。
欧阳镜从小儿也练过两下子,可是面对七层功力的曹小宝,他还是斗不过。眼瞅着曹小宝要下杀手,欧阳镜撒了欢往大内总管的院子里跑去,找他的义父犁万堂。
欧阳镜这小子打架不怎么样,跑得是真快。曹小宝愣是没追上他。
眼瞅着欧阳镜要跑进总管理事房,曹小宝喊了一句:“休要闹了,闹到那里,咱俩都不好过。”
欧阳镜不肯听他的,继续往前跑,一直跑到大门口才停下,气喘道:“看来你也有怕的人,嘿嘿,那你小子以后就别跟我来这套。我告诉你,与我合作,咱俩一荣俱荣。若你害我,我也有办法挊死你!”
“呵,挊死我?”曹小宝冷哼一声:“你知道我与太后娘娘是什么关系?”
欧阳镜冷笑一声:“太后娘娘保你,但她还能保住你大哥二哥家里人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卿吹雪就是你哥。什么曹大宝,曹中宝的。我不把他们的底儿摸清楚,我敢掐你的脖子?”
“你……你是怎知道的?!”
“义父告诉我的!怎样?你去找义父聊聊?”
曹小宝咬了咬牙:“那你说说,如何合作?”
欧阳镜抖了抖袖子:“太后想要的是军权,而我能帮她得到!”
“你凭什么能?”
“只要我女儿成为公妃,我就能!”
……
与曹小宝打了一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不方便再去给太后表演。欧阳镜扭回头跑去尚寝房,找老太监帮忙鉴定香料。
老太监花甲年纪,据说也是从万隆帝那时留到现在。王太监是一个很随和的人,遇到谁都笑呵呵的。
欧阳镜送了些礼物给他,随即说起香料的事,说是长安郡主府在用。
老太监笑眯眯接过香料,放到鼻尖一闻,眼皮突然撩起,严肃道:“欧阳,我来问你,这香料确定是长安郡主府的?”
“是呀。”
“呵呵,你可别骗我。”
“哎呦,怎敢骗公公。”
老太监不紧不慢,找来水盆,把香料倒进去,搅一搅,又倒进去一些带有臭味的黑水,随手将一盆香料水倒进泔水桶中。
欧阳镜大惑不解,站在一旁看着。
老太监忙完这些才道:“欧阳,你可知犯了死罪?”
“啥?”
“竟敢把这物带入宫中!”王太监抖了抖袖子,坐到椅子里:“幸亏现在皇帝还小,没有妃子,否则你把这物带入宫中,我也不会帮你隐瞒。此香有一别名,叫麝死胎。若在妃子屋里点上,长期嗅闻,会导致妃子不孕。若是已怀孕妃子长期嗅闻,可能导致流胎活死胎!你说,你把此物带入宫中,是不是死罪?”
“哎呀!我的天老爷!”欧阳镜咕咚跪倒:“王爸爸,您一定不要误会呀!这真是长安郡主府的香料,是有人送给长安郡主府唐灵儿的。可郡马爷听说,那香料闻起来蹊跷,故而拿出来品鉴!我绝没有拿来害人之心啊!”
王太监笑了笑道:“好了,我还是相信你的。刚才我不是说了嘛,大兴皇帝没有妃子,就算你带进来,又有什么用呢?”
“哎呀,王爸爸英明啊!”欧阳镜悻悻然站起来,擦了擦冷汗。
王太监一皱眉:“可是,是谁这般歹毒,要送给长安郡主呢?长安郡主可怀有身孕?”
欧阳镜立刻道:“已经六个半月了。”
王太监苦笑一声:“快去告诉郡马爷,这香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