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通暗呼口气,对于聪慧的妻子,先生出敬意。
停顿一会儿,他以轻松的语气说道:“正因重要,宋某岂能畏避?况且,”
说着,他捧起崔静怡的脸,镇定地继续说道:“大使尚且亲自前去,宋某怎么可以躲藏起来?对吗?”
听到宋通的问话,崔静怡只有更加纠结,再也不知道怎么劝说合适。
对妻子微笑一下,宋通不敢再多停留,以免她更加纠结,甚至或许自己也会生出不再继续拼杀的想法。
他大步走入寒风中,朝阳已经升起在东方,将金色的晨辉,洒了满院。
他的身后,再传来崔静怡跟出来的脚步声,并有抑制不住的哭泣声。
对着清冷的早晨呼出一口呵气,宋通径自拉开院门走了出去。
不再想着家事,就不会心中柔肠寸断。
进入军府后,宋通刚走到马厩旁,就已见到披挂整齐的可斡朵利,手里牵着两匹马,正在静候着他。
“好勇武的可斡!”宋通称赞一声后,就接过他递来的青骢兽的缰绳。
阿史那博恒急匆匆地赶到近前,用满是羡慕嫉妒的语气,对可斡朵利说道:“天雷场甚是机密,我都没有去过,可斡却有幸陪同军使前往!”
可斡朵利自豪地挺直腰身,对阿史那博恒施了一礼说道:“阿史那傔史身负护卫大使的重责,当然不能轻易离开。既然如此,可斡朵利只好跟随军使,前去天雷场观看了。”
说完,他只顾笑了。
可斡朵利的话说得虽然客气,但内里不免有揶揄的语气。阿史那博恒心中不喜,但也不想和年龄小自己几岁的可斡朵利计较。
点点头,阿史那博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切小心!”随后,他再向宋通施礼后说道,“军使,阿史那不敢多问,只听召唤!”
宋通略微还礼后,叮嘱一声:“如有出征行军,守护好大使为要!”
阿史那博恒应诺后,就跟着宋通走到军府外。
宋通和可斡朵利上了马,转身与阿史那博恒挥手道别后,就一抖缰绳。
战马嘶鸣一声,迈着矫健的步伐,在晨曦中走向城门。
街道中,马蹄“哒哒”地敲响着冻得坚硬的地面,逐渐远去。阿史那博恒目送二人的身影转没于街角后,再忍下焦急求战的心情,回去军府内。
宋通与可斡朵利除了凉州城,眼前尽是一夜冰冷,留在草木上的寒霜。
远近的几道河流,也已冰封,发射着朝阳柔和的光芒。
“走!尽快赶到天雷场!”宋通的话刚说出口,可斡朵利就发出一声呼哨。
两匹骏马立刻放开四蹄,在空旷的天地中奔驰起来。
一路奔波不停。
二人到达天雷场外时,可斡朵利勒住战马,不禁咋舌说道:“只是听说,现在亲眼见到,才知道天雷场周边如此森严。”
的确,一路上就有许多的明铺、暗铺兵士,时常查验牒符;越是接近天雷场,查验的兵士就越来越多、查问得越来越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