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存在于历史当中。
至少活了五百年,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查阅的。
可想而知,当初,湮灭了多少历史真相。
“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吗?”祭酒轻声问道。
“没有,只是想知道他们的信息。”李虚道,因为真的太重要了,这两个人是李虚已知的最神秘任务。
道祖,是道的开创者。
渔夫,则更加神秘。
自己在蓬莱涧的时候遇到的树妖就是得了他的半部功法,就变得那么厉害,敢跟自己对线。
难道渔夫的历史比道祖还好恐怖?
李虚思来想去,没有得出答案,望了望御史大夫和祭酒:“这里除了颛顼皇都的藏书楼,还有更为古老的藏书楼吗?记载历史的?”
两人听闻,心神一动,都摇摇头。
颛顼皇都开国已有五百零一年,也换过几代皇,其中的发展全部都有史官记载,这几百年的发展历史都有,可以说是很齐全,比皇都更加齐全的怎么可能还有?
“等等。”太学府祭酒想到了什么,“还真有?”
御史大夫也想到了什么,突然皱眉。
“说说。”
两人摇摇头,不好说。
“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李虚问道。
“前朝余孽。”祭酒轻声说了四个字。
他的四个字一出,李虚算是听明白了,“他们都在哪里?还有活着的人吗?”
“目前只有一个还活着。”御史大夫道,那都是很久远的历史了,“这个人是一部活着的历史,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李虚拂袖道:“那我们走吧。”
“他关押在很特别的地方,想要去的话,得向颛顼女皇申请。”毕竟这是关押前朝的一个大佬,这种事情有点敏感。
换做普通人,不可能有机会见,但李虚不是普通人,不过还是得向女皇申请。
如果她不同意,没门。
“走,我们现在立即面见她。”李虚道。
祭酒和御史大夫陪着李虚一同进宫。
有两位大佬在,一路畅通无阻,终于来到了女皇居住的宫殿。
门口有四个侍女,纷纷拱手,都是老熟人了。
“请,女皇有请。”
四个侍女做出请的手势,李虚踏进宫殿,回头,发现祭酒和御史大夫被拦住。
“女皇说只能让李公子进去,麻烦祭酒和御史大夫在外面等候。”
祭酒和御史大夫摆出一张臭脸,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李虚收回目光,其中一个侍女在前面引路,经过一条迷雾缠绕的小路,终于来到了一座宫殿。
宫殿之上,一个美貌女子用一张毯子盖着身躯,香肩半露,双腿修长,打着呵欠,斜卧在一张凤凰椅子上面。
李虚随意扫了一眼,这女皇好像是刚起床的样子。
“来找我何事?”女子身子一侧,盖在身上的毯子稍微滑落一些,露出少许雪白,她身侧的侍女赶紧将毯子盖好。
李虚收回目光,这女皇子走光也太严重了吧。
“我想见一见前朝的人。”李虚拱手道。
声音在大殿响起,空荡荡的大殿没有任何声音,显得有些冷,李虚明显感觉到本来是躺在凤凰椅子上一副慵懒的女子变得有些冰冷,冷冷的恶意在缠绕。
她狭长的眉目散发出清冷。
她突然坐直身子,迅速地用毯子盖住自己的胴体,翘着腿望着李虚。
李虚这时候也在望着她,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女子只用一张毛毯盖着,里面并没有穿衣服。
这女皇真的胆子大,可以跟安知鱼拼一把了。
“前朝还有一个人活着,你见他做什么?”
“我想问他一点事情,麻烦女皇放行。”
“你等我一会儿。”女皇站起来,手披着毯子,光着洁白的双腿往宫殿后面走去,几个伺候的侍女也步履款款跟着。
一会儿后,女皇重新走出来,她披着一件红色纱裙,双手交叠放在腰间,一步步走出来。
“你见他,这是一件大事,为了我朝的安危,我得亲自跟着。”
“只要你同意就好。”李虚松了一口气,望了望女皇。
她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衣衫环佩作响,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却绽放着冷艳,真可谓是倾国倾城。
几个侍女跟在她的后面,静静地跟着。
“跟我来吧,我带路。”颛顼女皇道,“他被关押在天涯海角,目前整个天涯海角就关押他一个人,不过我很好奇你想要问什么?”
“听说过渔夫吗?”
“没有。”颛顼女皇摇摇头,黑发飞扬,淡淡的清香飘忽过来,李虚往身侧走远两三步。
女皇停住脚步,微微侧着身子,凝视李虚,道:“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我怕冲撞了女皇。”李虚尴尬地道,她身上的香味太重了,靠那么近很容易心猿意马。
“嘻嘻!”
她突然发出了的清脆的笑声,侍女呆呆地望着她,女皇竟然也会笑,她瞬间恢复过来。
她觉得自己刚才的笑容不妥。
不过,她那是情不自禁。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女皇轻声道,声音就跟蚊子一样小。
“我……”李虚纳闷,刚想说话,突然门口传出祭酒和御史大夫的声音,“女皇!”
两人纷纷拱手,女皇终于出来了,她脸上满脸笑容,美目流盼,艳而不俗,美而不娇,感觉很开心的样子。
她这是碰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能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想不通。
“跟我走吧。”女皇在前面带路,几个侍女跟在她的身后。
“女皇你这是要亲自带路,其实大可不必,我和御史大夫认得路。”祭酒道。
女皇突然停住脚步,没有转身,只是用余光冷冷扫了一眼祭酒,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本皇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教?我去自然有我去的道理。”女皇冷冷道。
“是……是在下唐突了。”祭酒道,这女人神经病啊,刚才还满脸笑容,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好像是自己欠她钱的样子。
女人真善变。
祭酒也没有再多话,他不是没事硬找话说的人。
“你们女皇是不是天葵失调啊,变化真大?”李虚轻声道。
“嘘,嘘嘘嘘……”
祭酒和御史大夫示意他别瞎说,要是被她听到就麻烦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女皇慢慢转身,脸色冷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