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了。
等他把手上的事捋顺,可以将张二哥和三姐接到地仙界去。
地仙界内好修行。
当然,修不出什么来也无所谓。
鬼神同在的世界那么多。
问问哪个世界有城隍的空缺,挑一个类似聊斋那样的留个位置,做个香火成神道的城隍爷,山神奶奶,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香火成神道的上限较低,没什么发展潜力。
可架不住寿命长。
香火不绝,神灵不死,先混着呗。
“老爷,我们舍不得你呀。”
回到虎山上。
听闻张恒要离去,一众小妖们哭天喊地。
不是有多大情谊。
而是张恒性格好,没什么古怪癖好,也从不欺负这些小妖。
小妖们担心张恒和小老虎走了,虎山换了山神,以后便没了好日子过。
“你们无须担心。”
“我走后,唐简会接替山神之位,以前是什么规矩,以后也会是什么规矩,不会更改。”
张恒给众妖们吃着定心丸。
至于他为什么能保证,唐简会守护张家,庇护这些妖魔。
答案也很简单。
唐简野心勃勃,不甘心一辈子都留在大璃界内。
张恒已经跟他说好了,以三万年为期,三万年后,如果他能晋升天仙,就将他带往仙界,并给他谋个前程。
三万年久吗。
很久。
但是相比那些活了上百万年,一直跟囚徒一般,被囚禁在大璃界内,不得飞升的老家伙们,唐简的内心是骄傲的。
他不是守门之犬,笼中困兽,他的未来拥有希望。
电视剧(人民的名义)中。
赵家祭祖,祁同伟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哭的比谁都伤心。
就是这一哭。
哭出了大狙,哭出了厅长,哭出了小琴与山水庄园。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
唐简与祁同伟是一种人,不服输的。
只可惜
人也好,妖也好。
没有出身,不管是做人,还是作妖,都很难出头。
“张恒...”
正想着。
小老虎学着山羊的样子,四肢着地,弹着跑了过来:“明天就要去仙界了,好舍不得这里呀,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妖的悲欢各不相同。
看着小老虎蹦蹦跳跳,好似从来没有过烦恼的样子。
张恒一脸慈善的将它提起来,在它耳边小声说道:“等到了仙界,我就把你交给白鹿师妹,让她带着你学习道经,背诵道典。”
啊!!
小老虎满脸问号。
看上去。
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开心了。
张恒却心里十分舒爽。
或许。
他本质上就是个坏人吧。
......
夜。
该交代的,也交代的差不多了。
有唐简守护,张家富贵无忧,哪怕招惹到天仙老怪,族内也有张恒的后手留下,足以应对。
虎山上。
风亭中。
张恒盘膝而坐,思索着:“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呢?”
璃皇?
他不算,天意不是那么好驾驭的,虽然他真的是天纵奇才,可惜底子太薄,也没有人帮着收尾,这事成不了。
嗯?
张恒突然想到,他的好大哥还在外面浪。
说起来。
这家伙真是闲不住。
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要不是他给保底,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看看他在做什么。
张恒想做就做,直接以血脉为引,定下了张大哥的方位。
做完这一切后睁开法眼看去。
入眼。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好辣眼睛。
“大哥,你抛家弃子,多年不归。”
“我还当你一心求道,你倒好,在外面玩起了酒池肉林,可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呀。”
张恒一步跨出。
一挥手,水池内的莺莺燕燕全都被送回了各自洞府。
“老,老四!”
见到张恒,张大哥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我即将归去,欲要在离去前扫清全部障碍。”
张恒一身道衣,看着躲在酒池内的张大哥:“结果想来想去,最让人不放心的还是你。”
“呃...”
张大哥磕磕巴巴的说着:“我,我这挺好的,自记木离祖师重伤,不得不闭关修养之后,宗主一脉实力大损,我师父天命真人也趁机回来夺权,现在已经是副宗主了。”
张恒叹息道:“我说你怎么多年不回,果然是涨了行市,起了春风,又享受上了。”
说到这里。
张恒又想了想:“你的心思太杂,也太乱,并不适合修行,既如此,我便在走前送你一场造化,给你定定心思吧。”
张大哥弱弱的问道:“莪能不能不要?”
“你看,你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张恒大袖一挥:“入梦去吧,一梦八百零八年,轮转一百二十世,三十世为道,三十世为僧,三十世行乞,三十世帝王。”
“每世又计七十三年,得岁八千七百六十,历时,等你再醒来,你的心就该沉下去了。”
张大哥大惊:“老四,我还有大事要做,你可不能胡闹啊。”
张恒非常无语:“大哥,我是了解你的,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总是有很多计等着实施,我愿意尊你为点子王,可现在真不是胡闹的时候。”
说完。
张恒轻轻一推。
直接将张大哥推入梦境,随后又取池水化作冰棺进行镇封。
张家内。
二哥站在门口,见张恒携带冰棺而来,一脸的莫名其妙:“大哥这是怎么了?”
“大哥很有想法。”
“我决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去梦中深造一下。”
“也不久,小睡个八百零八年,到日子了记得启封冰棺,放他出来,顺便帮我问问深造结果如何,是不是又想到了很多点子。”
张恒一指分开大地。
打入法阵,贴上符箓,将冰棺镇封于张家老宅下。
张二哥默默的看着,等到张恒做完了一切,有点不确定的问道:“八百零八年,不会出问题吧。”
“危险性还是有的。”
张恒并不否认:“以他的性格,没有我的庇护,在外面也迟早把自己搞死,既然左右都是死,为什么不给他个机会,让他试试呢,对有想法的人来说,没有舞台才是最可悲的。”
说完。
张恒又强调道:“若是不成,到时候多请几个吹喇叭的,大哥是个体面人,后世办的风光点。”
挠挠头。
张二哥一脸凝重的记下。
中午。
大家坐在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
该怎么告别呢。
就像来时一样。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一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