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春光。
不如梦一场。
张恒交代一二,倒头就睡。
昔年。
睡仙人陈抟老祖,应该也是如此吧。
......
好僵。
好僵。
睁开眼。
张恒只觉眼前黑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僵硬。
什么情况?
自己这次神游太虚,真灵降界,难道降在了植物人,或者身患重病的人身上。
再整理下记忆。
脑海中一片空白,原身什么也没给他留下。
“有点不对。”
张恒费力的抬起手。
摸了摸,上下左右,包括头顶和脚下都是木板,他好像躺在一个盒子里。
盒子??
张恒又摸了摸。
身下是柔软的棉被和触感冰凉,好似元宝的一样的东西。
越想越不对劲。
这是棺材吧?
“开!”
仙魂之力迸发。
直接破开困局。
入眼。
这是个客厅,而且是乡下的那种老院子。
往两边看看。
墙上挂着黑布,上面写着奠字。
而在奠字左右,各立着一个纸人。
纸人描眉画眼,打着红嘴唇和红脸蛋,这要是普通人在这,看一会就会觉得瘆得慌。
所幸。
张恒不是普通人。
当年在徐真人的操练下,跟义庄里的兄弟姐妹们睡在一个棺材里,尸虫爬嘴里,就当吃了个花生粒,那叫有滋有味。
看到花圈和纸人,他只当回了家。
“纸人。”
“灵房。”
“我躺在棺材里?”
张恒往左右看了看。
棺材里铺着黄稠棉被,一旁还放着银元宝。
再看看双手。
苍老的不像样子,难不成这次真灵降在了一个将死的老头身上?
怀着这种疑问。
张恒走出棺材。
入眼。
棺材是被放在木凳上悬起来的。
而在棺材下面,摆着火盆,烧纸,水果蜡烛,灵牌,外加一个黑白相框。
张恒拿起灵牌看了看。
上面写着:‘族叔张恒之位。’
“名字倒是没差。”
张恒以梦法降灵。
并不是毫无禁忌,反倒被降临的宿主,在某种程度上与他关系颇深,相当于其他世界下的自己。
所以看到灵位上的名字,张恒便知道这次降灵没有出错。
只不过,原身实在是太老了点。
看看相框。
黑白相框内是一位满头白发,穿着中山装,有些消瘦的老者。
还别说,相框中的老人,跟张恒本身的相貌很接近。
依稀间能看出来,或许这就是他老了后的样子。
“有电灯,有风扇。”
“看样子应该是现代,或者近现代。”
“前身大概是个孤寡老人,连灵位都是族里的侄孙给弄得。”
“只是很奇怪,既然灵堂都布置了,怎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就算是孤寡老人,没人哭丧,怎么也得有个烧纸的吧。”
张恒往纸盆里看了看。
烧纸的人都没有,纸钱放在一旁没动过,而蜡烛更是点都没点。
“难道在忙着争夺前身留下的家产?”
带着疑惑,张恒推门出去。
入眼。
外面是个挺大的院子。
院子内,摆着四排桌子,共十二张。
而在桌子上,摆放着点心和瓜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因为没有前身的记忆。
张恒对这一切一脸茫然。
只是猜测着,前身应该是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
感觉自己要不行了,就为自己操持了丧失,并买了棺材提前躺了进去。
然后在咽气的瞬间,张恒真灵降界,逆转了生死。
“红月?”
张恒看着天空。
现在是晚上,天空中挂着一轮红月。
红的好似在滴血,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详。
出了门。
在往街道上看看。
没有路灯,街道两旁的人家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火光。
回望一二。
只有自家门前挂着的两个白灯笼,算是黑夜下的唯一一点光明。
“古里古怪。”
张恒举目四望。
作为上体天心的修道之人,冥冥中,这个世界给他的感觉很不正常。
好似多了些东西。
又好似缺了点什么。
张恒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
因为记忆的缺失,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些疑问还未解答。
一个立在镇口的石碑,让他止住了脚步。
入眼。
石碑上写着三个字。
大沟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