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拾定睛一看,拍手叫好:“好诗啊,轩辕剑决,无门居,轩辕剑,太平剑,我,师父,小雯,张大哥你,还有道君,数行诗句显于纸上。”
张恒开口:“都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认识了一个书生,我也是学问大涨。”
谈笑过后。
张恒恢复严肃之色,与燕拾说道:“你可听闻,有媒婆正在给小雯托煤?”
燕拾一听就愣住了:“真的?”
“这还有假!”
张恒想了想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那媒婆是为郭北县的王员外保媒,那王员外今年四十有七,比小雯的父亲都大,家里有正妻一位,小妾六人,小雯去了只能当老八。”
“但是小雯的父母,却很中意这份亲事,因为王员外愿意出聘礼五十两。”
“小雯的父母都是贪财之人,你要是没什么行动的话,最迟月余,小雯就要被嫁入王家了。”
燕拾心神大震,浑浑噩噩:“这可如何是好?”
“山河尚在,天也未倾,莫慌!”
张恒心中早有定计,相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小雯,想要娶她,小雯是不是也喜欢你?”
燕拾苦笑道:“张大哥,我要是不喜欢小雯,怎么会每天去镇上守着她,看她卖荷包,她要是不喜欢我,又怎么会送我鸳鸯戏水的荷包?”
张恒点头:“那就好办了,你看我的。”
次日。
张恒找上燕赤霞,将燕拾有了心上人,而他的心上人马上要嫁给别人的事说给了他。
燕赤霞一脸无奈。
燕拾隔三差五就要出去找朋友,那朋友是什么朋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这件事他也没办法。
小雯的父母嫌贫爱富,他总不能拿着宝剑,逼他们嫁女儿吧。
“我这一生孤苦伶仃,半生飘零。”
“捡到拾儿后,心中才算有些许宽慰,可我知道拾儿不是我,我的生活,未必就适合他。”
“他想追求幸福,我不反对,小雯那孩子不错,只是她父母那边...”
燕赤霞一脸迟疑。
“燕大侠,这件事你不好处理,但是放在我身上却不难办。”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吧。”
见张恒胸有成竹。
燕赤霞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
两天后。
有一富商锦衣华服,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十里亭镇寻亲。
众人一问。
富商说二十四年前遭逢大难,在江中遇到强人洗劫,迫不得已,只能将当时只有一岁多的幼子,放入木盆中顺流而下,以保性命。
谁成想,天无绝人之路。
自己在强人的洗劫下活了下来,还走南闯北,挣下了一分产业。
如今,他经过多方打探,查到他的儿子并没有死,而是被一名异人收养了,于是他便前来寻亲。
众人一听,啧啧称奇。
再言:十里亭镇往北,有一山庄,名为无门居。
无门居内生活着一个老道士,老道士收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是他从河里捡来的,岁数与富商说的相仿。
富商大喜。
招呼着家仆分发礼品,每人米十斤,油五两,来者不拒,只言沾沾喜气,当真是好生阔气。
小雯的父母也在其中。
听周围人说,这富商是燕拾的亲生父亲,是来寻亲的,一个个目瞪口呆。
第二日。
小镇张灯结彩。
富商包了镇上的全部酒楼,大宴镇上乡里。
燕拾跟在富商身后,锦衣貂裘,腰间佩玉,已经变了模样。
富商言,燕拾不愿意跟他回去,但是他也不在乎了,只想弥补下这些年的遗憾,当场与周围乡绅买下了酒楼一间,百亩良田,一套宅院,外加两头耕牛。
小雯父母看得双眼放光。
不成想,富商转头又找上小雯父母,说要为燕拾保媒迎娶小雯,并承诺给聘礼一百两,耕牛一头。
小雯的父母本就是贪财之人。
为了五十两银子,就想将小雯嫁给四十几岁的王员外当小妾。
眼下富商愿意出一百两,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将郭北县的王员外忘得一干二净。
富商又言,他急着回去,要先把亲事定下。
小雯父母连连点头,当晚便送来了八字媒帖,交换了二人的生辰八字,那副架势比富商还急。
“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看着手上的八字媒帖,燕拾有些恍然如梦。
“定下了,再有三日,你就可以娶小雯过门了。”
张恒与燕赤霞喝着茶,下着棋。
说起来。
富商虽然是假的,但是钱是真的。
燕拾的父亲是不是富商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百两银子的聘礼。
更何况,张恒做戏做全套,真买了一间酒楼和百亩良田,准备当做燕拾的新婚贺礼。
如此一来。
名下一间酒楼,良田百亩,有没有富商老爹还重要吗?
谁敢说燕拾不是十里亭镇上的富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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