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门外传来了迎宾客的声音:“荣王夫人,荣王嗣子到。”
片刻,穿着简朴的全蓉带着赵与芮入堂祭拜汪纲。
礼毕,汪友起身为二人奉茶,全有德也得空小坐一会。
“二郎不是说你近来身子不舒服,怎还冒着寒风走动?”全有德语气略带责怪的对全蓉说道。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汪老知府对我全家有恩,且我也想来看看沁儿。”全蓉现在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方面是宫里来人的教导,另一方面也是全蓉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颜面,有辱大郎名声。
“舅父,西凉有消息了,五哥还在应理城坚守,蒙古人退回了凉州城休整。”赵与芮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告知全有德。
“还没退吗?这蒙古人怎这般执着?这仗要打到何时啊!”全有德叹息摇头道。
“兄长只说一切由五哥抉择,只要五哥认为可以退兵,那便就结束了。”赵与芮言谈之间目光多存期许,他年纪轻轻尽享天下荣华富贵,自然也渴望一些有挑战的东西,比如说铁马金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罢了,问也无用,尔等且去看沁儿吧。”
继,全蓉母子去了内院正厢,房中生一暖炉,汪沁靠坐在床榻上,眼角有泪痕,身上盖着绵绒,绒下腹部高高隆起,已是怀胎十月。
“吱!”
开门的响动惊醒了汪沁,汪沁看了全蓉,又止不住的泪溢:“小姑。”
今春二月,全绩拔军刚走,汪沁便查有孕,继而返回绍兴府修养,如今产期临近,又遇大父亡,加之夫君征战在外,三方忧虑全压在了这个弱女子身上。
“沁儿莫哭,逝者已矣,老知府在天有灵也不愿见你如此状态,更何况你现在身怀有孕,不宜过度伤心。”全蓉执汪沁之手,轻声安慰道。
“小姑,可有夫君的消息?”汪沁目色略显焦急,这般时候她自是希望全绩能够陪在身旁。
“还在应理,一切无恙,想必年后便归,沁儿放心。”全蓉说了一句谎话安慰汪沁,生怕其动了胎气,如今全绩为国征战在外,她绝不能让汪沁出了意外。
“那就好,那就好!”汪沁每次听到全绩的消息,心境总会平和一大截,总能找到支柱的方向。
“沁儿,今日小姑便接你回王府,听话!一切以身体为重。”
“可……”
“五郎若知有子必是欣喜若狂,沁儿也要分得清轻重缓急呀。”
“全听小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