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目生无奈:“你真当要去?”
“请将军下令。”杨妙真目色决然道。
“也罢,那就领两万去安溪吧,刘庆福也归你指挥。”李全知道杨妙真向来心傲,喜掌控大局,李全便随了她的意。
“是,将军。”杨妙真向李全一拜,环视众将:“何人不服,尽管说来。”
“我等皆从恩堂之令。”……
是夜,州府内堂,李全一家对坐用饭,李璮坐在李全怀中,指挥李全给他夹菜,李全眼中尽是慈爱,笑声不断。
而杨妙真坐在另一侧,仪态贤淑,不苟言笑。
许久,李全才命人将李璮抱走,自斟自饮了几杯,开口问话:“娘子怎么想起去安溪?”
“待在城中无趣,压抑的紧。”杨妙真问一答一,不愿多说一句。
“有何压抑之处?赵范的粮草未断,镇江军也未反抗,推进临安只是时日问题。”
“嗯,我去加快时日。”杨妙真虽与李全是政治联姻,但毕竟是夫妻多年,若来日李全求饶求活,她也做不到铁石心肠,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杨妙真你到底想哪般?我李全这些年来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若遇了其他男人,到了我的位置,早就三妻四妾,你何曾抬眼看过人?”李全灌了一杯酒,怨气十足的问道。
“夫君喝醉了,早些休息吧。”杨妙真起身走向房门处,有时候结果并不重要,过程使人刻骨铭心,即便当年杨妙真知道必嫁李全,但她也想李全采用柔和手段,而非威逼利诱。
“唉!人心难啊,真有那铁石……”
李全还在自斟自饮,断断续续的话语从房中传出,而杨妙真早已没了人影。
翌日,杨妙真领两万大军奔赴临安府,再减去各地征运粮的万余甲士,乌程城内的兵力只剩不到两万,其中有六千余是赵葵的雄边军,全绩一众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晌午,赵葵入济王府谒见赵竑,与全绩、胡成密会于内堂。
“冶功,杨妙真已经领兵出城了,你是如何劝说动她的?”赵葵略带好奇的问道。
“说出来南仲兄可能不信,是这四娘子主动与某议谈,三两句话便促成了此事。”全绩摇头讪笑道。
“哦?冶功可真是不同凡响啊。”赵葵打趣了一句。
全绩连连摆手:“杨妙真才是非常人,此事就不多说了,南仲兄看何时动手合适?”
“再等两日,等杨妙真到了临安府,我等再动手,各家书信冶功可否送达?”六千人对一万四五,赵葵也没有信心,毕竟李全的家底子都是千锤百炼打出来的,对上金人、蒙人都可一战,故而有了外援方才妥当。
“嗯,某今日就写,让史兄派刘整前来增援,至于曾制置使处就点杜杲的将如何?”全绩胆战心惊数月,也想尽早结束此事。
“妥当,待两军一到,擒李全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