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城南土院。
“全兄长,你真要去襄阳吗?那你还回来吗?”
夏石儿带着弟弟跟在整装待发的全绩身后,一句接着一句询问,生怕全绩一去不复返。
“石姐儿放心,某半月便归,厢房食盒中有一贯铜钱,供你与玉哥儿花销,切记看好门户,不要让外人随意进入。”
全绩说话算数,他给江海赌了宏愿,那就必须去襄阳一趟,他就不信孟帅也是不讲理的人。
“嗯嗯,全兄长记得早些归家。”
继,全绩寻了一辆车马,向襄阳府进发,傍晚时分已经到了固封山。
时见山前林道,春日寒未退,风凉紧吹,车夫持鞭,全绩在车厢中昏昏欲睡。
“沙沙沙。”
值此刻,枯叶林间起了脚步声,五六位黑衣大汉持刀冲出边道,且伴高声呼喊:“速速停车,不然小心大爷的刀口。”
“各位大人饶命,小人只是一赶车的,未曾得罪过尔等啊。”车夫勒马,瑟瑟发抖的跳下辕架,双膝跪地,不住求饶。
“快些滚!”黑衣客对马夫没兴趣,喝其离开。
“是,是。”车夫连滚带爬的跑向回路,一刻也不敢停留,只能期许全绩各自安好。
全绩闻声惊醒,匿在厢中不敢动弹,心骂倒霉,又遇到了劫道客。
“车上的人听着,我等无意害命,拿出钱财,某自离去。”
黑衣人围了马车,为首者一刀砍断拉车的马绳,惊的马儿逃离。
马车无依,突兀前倾,全绩被跌出车厢。
“刃!”
为首黑衣客将刀刃架在全绩脖颈处:“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速速拿钱买命。”
“兄弟莫要激动,银钱在此,尔等尽管拿去便可。”全绩解下钱袋抛予黑衣客。
“算你识趣,滚吧!”黑衣客看也未看,便将钱袋收入囊中。
全绩起身继续向襄阳府方向进发,他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乡里,借辆马车前往谷城。
黑衣客见全绩继续向前,眼中生了急躁,这人怎不依常理办事?没了钱财还要去襄阳府?
“站住!某现在改主意了,你这身锦衣不错,脱下来!”
全绩此刻心中也生了疑惑,这群贼人丝毫没有行凶后的胆怯,还敢在此逗留,这让全绩起了别的想法。
但刀刃在前,全绩不得不为,脱了紫袍,只剩一单薄白衫立于寒风中:“好汉,现在某可以走了吧。”
“别急,你这布靴也不错,也脱下来。”黑衣客就不信治不了这执拗之徒。